宋清誉抬头,见正是钟元等几个狐朋狗友。
他素来与钟元不合,本不想上楼,可忆及方才在东莱轩所见,再想起钟元之前的赌注,就觉得有必要去提醒一二。
随即转头上了二楼,果然就见钟元同四五友人在一起,其中还有几个面容俊俏的小童。
国丧期间,不让饮酒作乐,也挡不住这些贵公子享乐的法子。
钟元揽着一个少年嬉笑:“宋老二,我方才可是见你被人轰了出来!”
“快与哥几个说说,谁人这般大胆,居然敢驱赶宋府二少爷!”
宋清誉被人提及糗事,面带赦然,却是拱手对着几人道:“先前说王妃诸多不逊之言,是宋某人偏见之过。”
“王妃心系万民,对流民诸多救济,称得上一句女中豪杰,还望诸位以后,莫要再以什么妖邪之类的来污蔑王妃娘娘!”
几个公子哥闻言顿时愣住,片刻之后,钟元才放声大笑起来,且笑得边拍桌子边捂肚子。
其余几人见状也跟着哄堂大笑,似看傻子一般看着宋清誉。
钟元笑了许久,这才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来:“宋老二,你没病吧?”
“城中说王妃乃是妖邪之辈的时候,属你闹得最欢,眼下居然说起那位的好话来。”
“本少爷瞧着,那个被狐狸精迷眼的人,不是长陵王,而是你宋老二吧!”
宋清誉闻言一张脸变得通红,讷讷半晌却是不知说什么。
钟元见鬼一般看着宋清誉:“不是吧,宋老二,莫不是那王妃真如狐狸精转世,这么一个回合,就把你给迷住了!”
“不行,如此魅惑无双的女子,我定是要去瞧上一瞧!”
宋清誉此时陡然记起先前与钟元的赌约之事,连忙道:“钟老三,你不可乱来,那可是王妃娘娘,若是被长陵王知晓,别说是你,便是整个钟家都将迎来祸事!”
钟元起身打量着宋清誉,眼里满是探究之色:“不对劲啊,宋老二,我打小就认识你,你一撅腚,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样的屎。”
钟元手拿纸扇敲打着手心:“你这模样,分明就是动了情啊!”
“你....你不要胡说!”宋清誉顿时大急,脸更加红的不像话了。
“做贼心虚!”钟元拿扇子指着宋清誉道:“你莫不是对.....”
宋清誉飞快上前,一把捂住钟元的嘴:“你莫要胡说八道,回头遭来祸事!”
钟元被他捂得死紧,拼命挣扎着。
旁边人见状,也急忙上前要拉开宋清誉。
此时,就听隔壁包间匆匆有人出来:“快走,快走,听说王妃的娘家人,在顺昌大街当街辱骂王妃!”
“啊?这娘家人公然辱骂王妃,难道不怕长陵王发怒的么?”另一个包间的人出来问道。
后头有人答道:“便是长陵王又如何,那是王妃的娘家人,万事都得讲一个孝道,总不能因为是王爷王妃,就不敬老人吧!”
宋清誉听闻外面动静,也不由放开了钟元。
钟元得到解脱,瞬间松了一口气,听外面人说王妃的家人在当街辱骂王妃,顿时来了精神。
“走走走,咱也去凑凑热闹!”钟元呼朋唤友,带着一票人浩浩荡荡往顺昌大街去了。
荆梨陪着观海先生一行人,从东莱轩出来,正打算将之送到柳树街巷子安置。
没想到,刚一出来,就见一个亲卫上气不接下气来报:“娘娘,有人在顺昌大街,当街辱骂您!”
荆梨心思一转,心中明白左不过都是那些人罢了。
“耿祺,你将先生师徒送到柳树街安置,我去顺昌大街看看去!”
观海先生却道:“王妃有事,不妨自行忙去,长安城治安环境极好,我师父三人自己过去就是,权当消消食好了!”
耿祺也不放心荆梨一人过去,叫来一个亲卫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