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纱轻舞,衣衫零落满地,一对人影在花瓣纷飞的季节抵死缠绵。
一番胡闹之后,荆梨气息不匀靠在他的胸口:“你...怎可如此,那不是圣人有言,不可白日.....”
所幸这处紧靠主院的院落,澹台凛为了防止旁人打扰,平日里不许任何人进来,否则,要是方才被人瞧了去,只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澹台凛轻抚着她的秀发,额际发丝有些汗湿,凌乱黏在鬓角,眼底尚未褪去的情愫,让眼波春色潋滟无比,便是就这么看着,都让他有些难以自持。
领子大开,里衣已经扔了出去,那山峦便有些昭然若现了。
他的手就忍不住从腰线往上移动,被荆梨一把拍开:“我与你说事呢!”
澹台凛颇有些委屈道:“从前不行,那是因着礼数,如今你我已经结为夫妻,难不成还怕旁人言语么?”
荆梨瞧着他那委屈小模样,颇有些像是无证驾驶老司机,好不容易持证上岗,居然被交警拦下,说如今不让上路了,这够不够让人郁闷的?
荆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开了,而后勾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可你这般行事无度,要是这期间有了该如何是好?”
澹台凛轻抚她的小腹:“怕甚,若是来了,接着便是,我的孩儿无须顾忌!”
荆梨却是不赞同:“你素来无所顾忌随心惯了,可孩子哪里能经得住人间风雨!”
澹台凛想说,若是连这些都经受不住,那便不配为他子嗣,只是转念一想,这为人母的,必然是想法不一样的,看样子还是要注意一些的。
荆梨见他态度有所缓和,继续劝道:“外面那些可以做做样子的小事,便多少顾忌一些,至于府里,你随意一些也无妨!”
“好!”澹台凛意味深长道:“外面事我听你的,府里小事我做主便可!”
荆梨没多想,府里能有什么事,需要他做主的,厨房采买、针线安排等等,他会管这些?
下午,荆梨和方伯将府中检查了一遍,把喜气未退的大红喜字,红绸、都给收了起来。
方伯有些不满道:“就不能多等些时日再死么?”
害得刚刚成婚的王爷耽搁了,这也不知道啥时候才能见到小主子的出生了。
等荆梨忙完这一切,依旧不见澹台凛的踪影,纳闷的问采春:“王爷还不曾回来么?”
采春给她倒了杯茶水,这才笑着道:“王
爷去了沈大夫的院里,想来是有事相商吧!”
荆梨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回来,莫不是他最近病情不稳定?
可看着也不像啊?
荆梨进沈大夫院子的时候,迎面就看见面红耳赤的贺清,见着荆梨过来,小姑娘显然更不好意思了。
“王爷在里面?”荆梨指了指里面。
贺清红着脸道:“嗯,正和师傅讨论....药方!”
莫名的,荆梨就从贺清的尴尬中,明白了他要讨论的药方是什么,瞬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心中简直是狂啸至极。
澹台凛,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荆家村里。
荆老爷子望着卸下来的一堆红灯笼,嘴里骂道:“这老东西就不能晚两年再死吗?如今咱们所有生意才刚刚上路,眼见着城里铺子也要开张了,这还让人咋弄?”
范阿爷也是苦着一张脸:“他这一死,估计又得要打仗了,这日子可咋过?”
葛老太给门口的瓜苗浇了些水,一边扯着瓜苗边上的杂草,一边道:“愁啥呢,咱要都愁死了,那寻常百姓家日子咋过?”
去年好些地方遭了灾,颗粒无收,这青黄不接的时候,都开始挖野菜吃了。
就荆家村这块,都来好几拨想做工的人了。
他们家好歹囤了这么多的粮食,还有纸坊和印刷厂可以继续做生意,可旁人家靠啥呀?
王墩儿媳妇这会也在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