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宗都这么说,也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继续往蜀中前行了。
随着这个消息传来的还有,萧夫人昨夜吐血身亡了,死的时间竟是和萧怜熙差不多。
荆梨闻言一时沉默,也不知说什么是好,依着萧夫人那般看重名节之人,想来身体早已经是油尽灯枯,死也是必然的事了。
“怎么?你在替萧宜枫难过?”澹台凛面有不虞看着荆梨道。
此时,两人已经抵达了长安附近的安溪县,正坐在路边茶棚歇脚,就收到后面快马加鞭传来的讯息。
荆梨捏着鼻子道:“我的九哥哥,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酸臭味?”
澹台凛先是被她这声九哥哥叫得心神荡漾,心里那股郁气也消散不少,后知后觉的问道:“什么酸臭味?我怎么没闻到。”
荆梨凑近道:“你吃那么大的醋,怎会没有酸臭味呢?”
澹台凛怔愣在场,脸上神色变化莫测,许久才长叹一声:“荆阿梨,你可别挑衅我,否则你会淹死在我这坛老醋里!”
荆梨正想打趣他几句,不经意看见对面桌上的姑娘,而后诧异的看见,那几个汉子正骂骂咧咧的让那姑娘给倒酒。
姑娘眼含泪光,手哆嗦着给几人倒酒,却不小心撒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那人随即将姑娘搂在怀里:“你说你个小娘们能干啥,让你倒酒都到不好。”
说着便要凑上去亲那姑娘,那姑娘吓得尖叫连连不停挣扎,让一旁的澹台凛不悦眯起了眼。
桌上另一人开口道:“好了,这是给王员外买回去冲喜的,你别弄出啥事来,最后没法交差!”
那人呸了一声,又在姑娘身上揉了两把:“什么玩意,还真当你是从前的千金小姐了?”
“我告诉你,就王员外家那个病秧子,能不能撑过洞房花烛夜都是另一回事,你放心,等那病秧子蹬腿了,哥哥我一准来找你!”
那人嘻嘻笑道,姑娘吓得脸色惨白缩着脖子不敢动。
为首之人结了账对那人道:“赶紧走了,这两天不太平,盗匪山贼又开始出没了,别回头给人盯上了!”
几人拖着姑娘出门上了骡子车。
荆梨这才对澹台凛道:“你有没有觉得方才那姑娘眼熟的很?”
澹台凛见她盯着人家姑娘许久,都没注意自己给她夹的菜,把筷子一拍道:“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