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同眼角抽抽,心说老白你没看错啊,那位正是你那大外甥女。
长陵王一副生怕别人瞧不出他俩关系的样子,这还能让人认错吗?
“我瞧着应该就是阿梨了!”朱大同装作一副不敢肯定的样子道。
就见旁边的白长河顿时冷了脸,朱大同急忙喊他道:“老白,你这是干啥?”
“那可是长陵王殿下,你可别这会闹啥幺蛾子!”
白长河一脸不虞道:“我管他天皇老子又怎样,阿梨是我白长河的外甥女,那就跟我闺女没区别!”
“他澹台家就没一个好人,何况还是以残暴闻名的长陵王。”
“不行,这丫头家里长辈都对皇室不了解,我可不能让这孩子犯糊涂。”
朱大同赶紧拉住他:“老白,你冷静冷静,好好听我说两句。”
“你家这外甥女提前把长安这边都给安排好了,这么个节骨眼上,明知道长安有可能不保,她人却不在长安,那你给我说说,她这是去了哪里?”
白长河顿时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看着朱大同道:“你是说....阿梨,她....她是去了南边?”
“不然呢?”朱大同拍着他的肩膀道:“咱这外甥女啥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那边出了事,她能丢下马邑和老北山那么一堆事,亲自去了南边。”
白长河这才醒悟过来,忍不住跺了跺脚:“造孽啊,这天下大好男儿多的是,这丫头怎就喜欢上了这个长陵王呢?”
他虽是一军统帅,可对上长陵王,心知也是没有半分胜算的。
阿梨若是喜欢旁人,但凡那婆家将来有什么不妥之处,他这个做舅舅的,就可以杀到旁人家里,要打要骂全凭阿梨高兴。
可这长陵王,白长河表示,对上这个人,舅舅心里压力巨大啊。
“这都什么事啊,”白长河愁眉不展道:“我这一直都在长安城里,这孩子啥时候就跟长陵王看对眼了呢!”
朱大同摇头道:“老白啊,我觉得这事不是无迹可寻啊!”
“你想想之前老北山过年杀辽人那事,长陵王突然就站出来帮咱们说话,还把韩大人和袁大人给弄到了草原上去,你当时不还说这事有点蹊跷吗?”
可不是,白长河想起这茬,顿时觉得原来好些说不清的事,这中间如果夹杂了荆梨,事情就都能说的通了。
难怪啊,一向不理朝政的长陵王,突然就在朝堂之上发难,毫不留情的就把韩袁两位大人给送去草原。
他当时还只当是,人家长陵王心疼武将不易,这才出声相帮呢,敢情人家从头到尾,压根就没对他们这些武将一丝同情,全都是冲着他那便宜外甥女去的。
再想到后来荆梨出事,北水村的人杀进公主府,府尹大人和巡防等人从头到尾都没露面,他隐隐还看见了陈中裕,当时他还以为眼花看错了。
如今想来,要不是陈中裕在那里坐阵,荆家村的人哪来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公主府肆无忌惮的打砸。
只恨他那一阵子太忙,居然没注意到荆梨是在哪里养伤。
再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了,他那阵不应该那么忙啊,怎么无端端的就来了那么多的事?
不就是长陵王怕他在长安,碍着他与阿梨相处,这才将他远远调走吗?
白长河想到这里,眼神不善的看向对面的澹台凛,这位王爷心思可真是复杂啊!
荆梨自然也看到了对面的白长河等人,下意识就想把手给抽出来,可澹台凛力气极大,她愣是没给抽出来。
桓渊云淡风轻的看着两人,这两人各自命盘都是大煞之人,偏偏两人奇妙互补,硬生生将这命盘缺失给补齐了,这滔天气运谁能阻挡啊!
澹台凛拉着荆梨到了白长河跟前,开口就是一声:“舅舅!”
吓得白长河差点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幸亏旁边的桓渊手疾眼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