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极其温柔,还是惊醒了熟睡的荆梨。
“澹台凛,你忙完了?”荆梨睡得有些迷糊,嘟嘟囔囔的对着澹台凛道。
姑娘雪白的里衣有些松散,翻身晃动之间几露出了里面的藕粉亵衣。玲珑有致的曲线呼之欲出,让澹台凛不免又是一阵口干舌燥。
荆梨却是浑然不知的翻身将头趴在他的腿上,任由他给自己擦拭头发:“你都不累的吗?这么晚了!”
这一翻身之间,兴许是有些热了,白净的小腿就这么搭在了被子之上。
澹台凛忍无可忍,将腿上的姑娘一个翻身就给裹挟到了床上。
荆梨顿时惊醒大怒:“澹台凛,你晓不晓得这是在军营里,你还要不要在你将士跟前留点脸了?”
这要是明日一早,让人看见澹台凛从她的营帐里出去,她成什么了?
澹台凛在她后颈出喘着粗气道:“荆阿梨,那你知不知道你这几日都给我吃了些什么?”
“吃啥?”荆梨背对着他,也能感觉他难以克制的情愫,战栗不解道:“不都给你吃的好东西吗?”
“难不成我还害你了?”
澹台凛将头埋在她的后颈处苦笑,可不就是在害他吗。
他这二十多年来,因着宫里那些腌臜之事,素来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曾经一度还以为是自己有问题。
可遇上她之后才知道,他身体不但没有问题,而且还是极好的那种,大有一碰她就有燎原之势。
热血方刚的年轻人,偏偏荆梨这几日都给他炖了些七七八八的补药,流了两回鼻血之后,他翻捡了一下药渣才知道,这几天给他喝的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就你给我熬的那些东西,若是在婚后,我能让你几天几夜都下不了床!”澹台凛在身后咬牙切齿道。
荆梨不是无知少女,骤然之间明白了那些补药的奇效,顿时脸如着火一般烧了起来,将头死死埋在被子里,不敢回头去看澹台凛。
许久之后才怯声道:“要不,你去泡个冷水澡?”
澹台凛从背后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呵,你可真会心疼人,我重伤未愈,你居然让我大冬天的去泡冷水澡!”
“荆阿梨,你是不是想换人了?”
背对着他的荆梨,听出了声音里的极致隐忍与怒气,不敢再有所动作,只能任由身后之人抱着,浑身僵硬到天明。
荆梨醒来时,澹台凛已经端着早饭过来了:“赶快吃饭,吃完饭我有事要跟你说!”
荆梨心中一紧,莫名觉得他要说的事怕不是什么好事情。
果然,澹台凛等她吃完饭才开口道:“陈玉璋带兵攻打长安去了,接到消息的时候,他已经在去往长安的路上了,算算时间,只怕是已经要到了!”
荆梨手脚一阵冰凉,她早先是做过关于长安的安排布置,只是没想到陈玉璋会来的这么快。
澹台凛掉入红河之后,陈中裕等人压根就没让消息传出去。
那么杨诗悦就不可能得知澹台凛的死讯,那她为什么还是会怂恿陈玉璋出兵?
是什么让她拼着澹台凛可能还活着,极有可能会遭到全灭的可能也要去攻打长安呢。
长安危急,荆梨当下就要收拾离开。
从临湘回长安千里之遥,这不是一天两天能回得去的。
老皇帝和魏王靠不住。
那一帮只会嘴巴来事的臣子更靠不住,否则当初也不会从京都逃到长安来。
桓渊和荆大富他们肯定是第一时间去守长安的,若是长安城破,那马邑县和老北山也定然是守不住的。
澹台凛安抚她道:“不必如此着急,潼关易守难攻,他们一时半会打不过去的。”
“何况我留下了一些兵力在北地,若是他们敢打,必然不会那么容易的!”
荆梨愕然:“不是说,你的兵力都带到南方来了吗?北地的人是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