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不是以为这是同党来救你了?”澹台凛嗤笑道。
在方有则惊愕的目光中,澹台凛拍了拍手道:“进来吧!”
房门顿时就打开了,陈中裕进门跪地道:“王爷恕罪!是末将来晚了!”
澹台凛摆摆手示意他:“你去看看,这女人嘴里应该是有东西的!”
方有则急忙道:“王爷,碧萝只是个苦命弱女子,她能有.....”
话音未落就见陈中裕已经从碧萝的嘴里取出一颗药丸来:“王爷,是死士必备的毒药!”
方有则目瞪口呆看着碧萝,半晌喃喃自语道:“你怎会....怎么可能.....?”
澹台凛没有理会他,对陈中裕吩咐道:“让人将这个女子带下去,好生盘问,左不过是那几个人派来的,就算她不说我这心里也是有数的!”
陈中裕一招手,随即就有两个亲卫过来,将衣衫不整的碧萝给拖走了。
澹台凛又看着方有则道:“我到底哪里对不住你,让你要这样来背叛我?”
“原我是不需要问你的,不过是一刀了结的事,实在是犯不着费那么些口舌!”
“只是我才答应了人,要做个好人的,所以我给你机会说说,到底是为什么?”
原本心如死灰的方有则突然大怒:“为什么?王爷您心里没点数吗?”
“我们这些为你出生入死的将士,在疆场玩命厮杀,为的是什么?”
澹台凛懒懒道:“哦?你倒是说说为什么?”
此时的方有则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厉声恨恨道:“咱们为将的,要嘛为钱要嘛为权,也或是为了女人!”
“可你长陵王,攻城略地之后,明明有那么多的金银财货,却不让手下人抢夺,最后只能分到一点战利品!”
“明明手握重兵、高位唾手可得,偏偏成日里不思进取,只安心做一个闲散王爷,生生断了我等的封侯拜相之路!”
荆梨听着这话,突然就想起有人说过一句话,当一个政治人物站在了权利的核心中间,他就不再是自己一个人,而是代表这一群人的权益。
有些时候有些事,便是他不想不愿,身边人为了各自的利益,也会逼着他去做。
方有则等人显然是没有逼迫澹台凛这个胆子与实力,只能用这种阴祟手段来达到目的。
澹台凛目光如炬的看着方有则,看得方有则刚刚那一鼓作气的不满,又慢慢的萎顿下去。
“你们也是如是想的?”澹台凛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
陈中裕等人顿时齐刷刷跪了一地:“王爷明鉴,我等追随王爷,自是以王爷为尊,不曾有过他念!”
方有则凄然笑道:“你们这群小人,不过是碍于他长陵王的铁血手腕,不敢说真话罢了!”
陈中裕起身道:“方有则,咱们对王爷真的只是因着权势与金钱美人吗?”
“五年前,幽水之畔,你意气用事不听军令,执意要追降敌,若无王爷及时相救,这世上还有你方有则这个人吗?”
“三年前,你家中老母病的厉害,若不是你求到了王爷跟前,就凭那些宫中药材,岂是你一个莽夫能求得来的?”
“别说是你,就是这屋里众人,有几人没有受过王爷的恩德亦或是提拔?”
陈中裕林林总总数出一堆往事来:“世人都道王爷嗜血残暴,可你我这等亲近之人又岂会不知,王爷再是残暴,又何曾拿手下人开过刀?”
方有则面色惨白,眉眼之间俨然有了愧色,却兀自强硬道:“咱们为他出生入死,他予以恩德赏赐不是应该的吗?”
“难道这也值得来示以恩德?”
陈中裕尚未开口,他旁边的一个副将就听不下去了:“恩德?老方,你真以为谁人都会有这些恩德吗?”
“论资历论辈分,论军功论武艺,朝中多少人不在你老方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