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你带着面具太久,我已经不习惯你取下面具的样子了。”荆梨挣扎一下,无奈此时力气全无,那点子力气压根挣脱不开。
澹台凛眼神一暗随即道:“要是我一早取下面具,你会怎样?”
“是早早就将我推开?”
“还是找机会把我弄死?”
荆梨没有吭声,不自然的将脸缩进了被子里。
虽然心里多少有些猜疑,但真的是他,还是有点不想面对。
尼玛一想到,当初入关之时,当着这狗东西的面,在人家守城官面前冒充他的未婚妻,荆梨只觉得尴尬得都能用脚指头抠出一套墓地来,直接把自己埋了得了。
澹台凛取下面具,将荆梨小脸从被子里扒拉出来:“怎么?你现在不想见到我这张脸了?”
“你敢说你当初没有想杀我这个疯神榜第一名?”
澹台凛凑在荆梨的耳边低声道,温热的气息让荆梨越发气恼,继而有些口不择言:“那不然呢?我是有病要喜欢你这样一个疯子?”
澹台凛低低笑道:“可是要怎么办呢?你已经招惹了一个疯子,还曾经说过喜欢这个疯子的皮囊,做人不能这么言而无信的!”
荆梨不自觉的挪了挪,有被澹台凛把头给掰了过来:“怎么办?荆阿梨,这辈子你大概都逃不了了!”
荆梨定了定心神,正色道:“霍深,哦不,是长陵王,王爷,你应该很清楚,我们身份地位都是不匹配的,勉强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我只是个乡下泥腿子出身的小农女!”
“我不过是想一家人吃饱穿暖就成,压根没想过要掺和进皇家事里头!”
“呵!”澹台凛直起身来,手轻抚着荆梨的脸,弯腰对她道:“小农女?”
“哪家的小农女像你这般敢杀辽,还敢占着人家的地盘称狼主!”
“居然还敢半夜三更去私会那个狗屁辽国二皇子,难道他的身材会比我更好?”
澹台凛咬牙道:“你居然胆大的敢摸进数万大军的军营中,我该说你是胆大还是压根无所畏惧?”
他当初咋一听到荆梨摸进了耶律猛图的营帐里,大热天居然惊出一身冷汗来,要不是消息传来之时,荆梨早早就回来了,他一准杀到草原,把这个胆大到没边的女人狠狠修理一番。
本想着校场演习之后,就去找荆梨,和她把事情说开,让她将来不要那么冒险,谁知道,这个笨女人这么快就被人算计了。
都说了萧家人不是好人非不信,弄得伤痕累累,气得他心肝肺都疼得厉害。
“是!”荆梨见他这么说,心知自己那些事都入了他的耳目,只怕连海棠都是他故意放在村里的。
她就说海棠当初怎么一心想要跟着她们,而不和自己的弟弟住一起,如今想来,她荆梨就是个天大的笑话,自以为的那些算计,全盘都在人家的眼里看着。
“你既然知道我不甘心只是一个小小的农女,卑微的谁都可以踩上一脚,就应该知道,我不会甘心在人后院里,日日低眉顺眼伺候着公婆夫君,还要打理一堆妾室庶子之类的!”
“霍深,呃王爷,我明白的告诉你,我荆梨这辈子就没把名声这玩意当回事,我也不可能去给你做什么贤妻良母,因此,你还是早些歇了这份心思吧!”
荆梨憋着一肚子火说话,脸都因为太过愤怒,有些微微发红。
澹台凛默然待她说完,慢悠悠的到了一杯水,扶着荆梨坐起:“喝点水,你说话太多口干了!”
荆梨一怔,还真的有些口干了,一口水下去,被人欺骗的怒火似乎也跟着浇灭了一些。
何必一定要揪个对错呢,人家出身就是王爷,行走江湖也犯不着见谁都得自我介绍一下,只是自己没有深究以至于让他一再蒙骗。
荆梨叹了口气,决定好好与澹台凛谈一下:“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