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
“过来!”霍深拍拍床沿,声音带着不可抗拒的认真。
好吧,看在他今天救了这么多人不跟他计较。
荆梨走过去在霍深面前坐下。
“转过身去!”
荆梨瞧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霍深,还是依言转过身去背对着霍深。
衣领被人挑动,慢慢滑下肩头,荆梨回头怒目:“你....”
“伤口不处理吗?还是说你想等贺子瑜给你处理?”霍深手上拿着一把薄如蝉翼的银制小刀,脸色阴沉如水。
荆梨有些心虚回头,她这都在想啥呀,人家费那么大劲的将她救了回来,还挂念着她的伤势。
她背部肩膀受了伤,怕苏氏和老爷子他们担心,一直忍着没给人知道,原本打算回房让海棠帮忙处理,没想到霍深已经等在这里了,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霍深将她衣服褪至肩头,那伤口处血渍已经将衣服和肌肤死死黏在一起,黑色的衣服愣是没让人发现血已经浸湿了棉衣。
“你忍着点!”霍深要把粘连部分给撕下来。
荆梨有点怕痛,直接取出一只麻醉剂:“你把这个给我扎伤口处!”
霍深打量着手上的小玩意:“这就是你的独门秘籍?”
荆梨老脸一红,上回可不就是靠着这东西,让霍深在山脚下站了半个时辰。
麻醉剂效用极快,霍深割着后边的碎布时,荆梨只听到割裂的响声,半点没觉得多痛。
将黏着的碎布取下,霍深按荆梨所说,夹起酒精棉球,慢慢的擦拭伤口。
荆梨闲暇时与贺子瑜一番研究,成功的蒸馏出纯度不错的酒精,在贺子瑜多次试用下,如今伤口处理得到了很大的改良。
肩后伤口约摸两寸有余,好在刀口不是太深不用缝合,在白皙玉润的肌肤上格外显眼。
霍深将伤口清理好了之后,掏出药粉轻轻洒在伤口上面,荆梨忍不住轻哼出声。
她不敢用太多,麻醉剂太精贵了,她眼下没能耐制作,只能省着一些。
霍深听见那一丝呻吟喉头微动,手拿白净的绷带自腋下绕过给荆梨包扎。
昏黄的灯光下,女子身子微伏,乌鸦鸦的秀发自颈肩散落,垂至胸口,葱绿色的肚兜衬的肌肤如玉。
霍深突然觉得给人包扎这个活,实在是有些折磨人,手指掠过微凉的肌肤,却如着火一般滚烫。
“大哥,你能不能稍微快一点?我很冷的好吗!”荆梨看不到背后人的表情,只觉得他干个活磨叽的很。
下一刻,她就落入充满冷香萦绕的怀抱中。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冷了?”霍深将她搂在怀中,低声在她耳边轻语。
荆梨一懵,不知为何想起重阳节河边的情景,面上有些微红。
“起开!大半夜的,你别回头把我阿娘给招来了。”
霍深怕她挣开伤口,只好将她放开:“要是来了正好,你都这般被我瞧见了,想来你阿娘定然是乐意的!”
荆梨像看傻子一般看着他:“给我包扎个伤口,我就要嫁给你?要不是夜太深了,不好意思去麻烦海棠,我至于让你折腾这么久吗?”
真是的,包扎个伤口磨磨唧唧好半天,天这么冷,屋里的炭盆也灭了,得亏她皮糙肉厚,不然早就冻感冒了。
霍深脸色很不好看:“你被人瞧见了也没关系吗?”
荆梨一边穿衣服一边给了个白眼:“你受伤没人给你包扎啊,多大点事。”
“我从来没有让女人给我包扎过!”霍深薄唇微抿,双眼灼灼直视荆梨。
“行,咱不说这个了,霍大少爷,你能不能出去了?我要睡觉了。”
“再说你在这里,海棠她们也不好回来...唔!”
荆梨嘴瞬间被人堵上,随即被人翻身抱上床,气息不稳才被霍深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