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老太和荆老爷子几个人气的嘴唇发颤,抖着嘴皮还没来得及开口骂人,就有几人按捺不住气愤开口赶人。
说话的是霍深、苏氏还有刚刚回来喘着粗气的荆大梅。
“你们怎么这个样子,这自古以来说亲不都是两家说好的意思,成不成的你们说句话不就是了吗?至于这么赶人的吗?”
张媒婆气咻咻起身:“一群泥腿子,又是逃荒来的,人王里正能看上你家姑娘,都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还劳我大老远的跑一趟。”
“哎呀!你们....你们这些乡巴佬.....”
泼粪的赵猎户直接一瓢粪就给泼了过去:“我让你嘴里喷粪,不会说人话!”
张媒婆气得直打哆嗦:“我看你这家里的小子姑娘,往后谁家敢上门。”
葛老太拿着大扫把:“你滚不滚?是不是要我老婆子把你扫地出门?”
张媒婆骂骂咧咧的跳脚离开了,众人这才或蹲或坐在地上,俱是满脸怒气。
范老婆子劝苏氏:“阿梨娘,你可别往心里去,那家里正是个啥人,咱能不知道吗?咱家的姑娘别说是阿梨了,就是我那不争气的小四儿他都别想。”
荆大梅也在一旁道:“就是,啥瘪犊子恶心玩意,也敢想我们阿梨,个祖上缺德冒烟的玩意,他就活该遭狼啃了祸根,省的见天想好事。”
苏氏叹气:“大娘,阿梅姐,你们别劝了,我一听是王里正家的,我就没那么气了,知道是他存心来恶心人的,你还能成天对着一只恶狗生闷气吗?”
葛老太也跟着叹气:“是这么个理,咱阿梨多好的姑娘啊,还能找不到个好人家,要不是那皇帝老儿那些儿子个个不争气,要我说,我阿梨做个王妃都是使得的。”
霍深深以为然的看了眼老太太,终于没那么生气的离开了。
荆老爷子和几个老头子极为赞同的点头:“咱阿梨指定能找个好人家,将来不羞死他王家人,美死他了,八抬大轿进门做祖宗都不够格,还敢说....”
老头儿口里那个妾字到了嘴边,都觉得侮辱人。
一院子老头老太陪着苏氏骂了半天王里正一家,方才消了气,荆老爷子回头看见自家二女儿荆大梅:“你这一天天的,都要当奶的人了,也不好生干点活,瞎溜达啥!”
荆大梅被老爹一瞪,先是缩了缩头,随后又想起什么来,一脸气愤道:“阿爹,你以为我成天介的是去玩了吗?我今日就是打听到那老狗不做人,才急忙跑回来的。”
“没成想,慢了一步,叫那死婆子先一步登门,说那些污遭话恶心人。”
范老婆子一脸意外:“你这都是听了啥?村里还有跟咱搭话的人家?”
葛老太连忙叫人把山里割回来的梭梭草拿出来,几个老头老太带着苏氏,一边编蒲团打背篓带子一边说话。
荆大梅熟练的把一把梭梭草踩在脚下:“就那谁?先前不愿意咱们分山的那个猎户,叫啥来着?”
荆老爷子记得很清楚:“那是人家东头北山村的老猎户王有才,只是不知道和咱老赵谁更厉害一些。”
赵猎户把着竹筐蔑条翻飞,一边编筐一边呵呵笑着:“咱有阿梨之后,那是寻常猎户能比的吗?”
荆大梅撇撇嘴:“那肯定是不如赵叔的了,就是他家的婆子,早上我刚去山脚打算砍些柏树枝回来熏肉,他家那婆子就没话找话的往我跟前凑。”
“我寻思着,这村里人都拿我们当瘟神,她这么凑近肯定是有话说。”
荆大梅一示好,王有才婆娘就絮絮叨叨和荆大梅说起王三那些不得不说的恶心事。
正房婆娘是赶集看上,硬生生打死人家的未婚夫抢回来的。
家里几个小妾一个青楼的相好,一个是汪家大管事的远房侄女勾搭来的,还有一个是直接从流民里面挑的。
就这么些女人还没完,这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