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老北山东侧的小北垭山就归村里吧,刚好中间有谷口隔开,你们觉得可以吗?”
赵猎户一听这话再无异议,毕竟老北山虽然山大,但是深山老林野兽那也是极为厉害的,寻常猎户进山能活着出来都不错了,小北垭就不一样了,出入自如,反倒是打柴火啥的都要安全许多,自然也就应了下来。
王里正见荆梨给分出了小北垭,而自己也不用出田地了,自然也就乐的给林师爷卖个好。
林师爷见事情定了下来,总算是松了口气,这两边都有背景,夹在中间实在是不好办事。
只是荆家村人多是面带不忿之色,显然对只分到荒地和老北山,多有不甘,只是碍于荆老爷子和主事的荆梨没说什么罢了。
当着村里人的面,林师爷、王里正、新上任的荆里正,完成了田地山林的地界划分和交割。
王里正按下大红手印之后,便不再理会荆家村人,只是热情邀请林师爷去家中做客。
林师爷摆手道:“不去了,县衙事情太多走不开,附近的马匪又来作乱了,你们这里虽说离得远,还是多少注意着些吧,真要是出了啥事,县里也来不及援救的。”
刚要离开的人一听这话都顿住了,啥?马匪又来作乱了?
荆家村人刚来不清楚马匪,村里对这个可是从心底恐惧的,这年头一边要防着冬日里老北山的野兽冬日下山觅食,一边要防着辽人冬日河水上冻过来掠夺,除此之外还得防着马匪来袭,可真真是没有一天太平日子。
王里正面上带有惊惧之色:“这马匪咋又来了?可有伤人害命?”
林师爷看着众人摇头:“伤人害命?整个大兴客栈都被人给灭口了,掌柜的连同伙计十二人,全都被杀了。”
“还有护送你们来此安居的李巡引带着几个衙役也遭了祸事,不然县衙里何至于忙得不可开交,本是一早就该过来的,愣是到晌午才来,回去还不知有多少事要忙活,你们还在这里为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撕扯。”
林师爷想了想还是给众人讲了前夜里客栈的事,全当是给这些人提个醒,别成天介的为着田边地角打的头破血流。
原来昨儿夜里,掌柜和伙计刚收拾完毕,正准备要关门,就来了一伙住店的。
掌柜的见的人也不少,见这伙人杀气腾腾,就想着关门不做生意了,谁晓得,那伙人提刀就砍,将店里人一个不落的全砍了,又抢了店里的银钱米粮,一把火将客栈点燃扬长而去。
这一幕远远被一个行脚商人瞧见,当即吓得躲在草丛里不敢吱声,直到客栈烧没了,天色大亮才惶然去县衙报案。
荆家村人个个面如土色,倒是荆梨悄摸瞧了眼万宝全,万宝全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这事还真让他给做成了。
原来当日在客栈,他就看出来那几个大汉定然是亡命之徒,就故意拿钱财炫耀,这伙人果然上当了。
而荆梨原本打算使用致幻剂,让李巡引一帮人和客栈的人自相残杀,听了万宝全的计划之后,也就歇了自己动手的心思,这招借刀杀人果然来得极快。
王里正却是吓得不行,哆哆嗦嗦道:“那,,,,那可是三爷家的亲眷啊!”
王小五也是吓得不行,他常在汪三爷府上行走,自然知道那客栈的猫腻,也知道那是汪三爷的钱袋子,复又心里暗恨,可恨那马匪咋不早两日到来,生生让这伙人给躲过了。
林师爷也是一声叹气:“可不是如此嘛,汪三爷非要让县衙给个交代,可马匪向来都是东躲西藏,没个固定行踪,和那辽人没多少区别,上哪儿去找人啊!”
荆老爷子战战兢兢上前:“大人,那巡引大人真的就这么死了?那可是天大的好人啊,这一路不容易,那位大人却把我们一路送到了这里,果然是老天....唉!”
荆老爷子面带哀色,心里却是麻麻逼,老天真不开眼,咋不早两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