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肯吃药吗?”
终于回答正确。
梁雪然仰脸。
魏鹤远低头看她,睫毛浓而长。
这个男人的眼睛好看到犯规。
里面的温柔足以令她溺亡。
万劫不复。
“然然,”魏鹤远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年纪小,很多事情上思考不会太全面,我都能理解。偶尔做错事也不要紧,别怕,人总会慢慢成长。当然,如果你觉着很累,那保持现状也可以,我会保证你衣食无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尊重你的任何决定。”
最后这句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梁雪然越来越能够明显感受到,魏鹤远对她的纵容。
先前在一起的时候,他性格冷淡,但即使她偶尔做了什么不合他心意的事情,魏鹤远其实也没有责罚过她,顶多教训几句。
只是那时候他惯常板着一张脸,才会令梁雪然觉着难以接近。
“但是我对你的这些纵容,并不包括你对自己身体的轻视和损害,”魏鹤远慢慢地说,“你很珍贵,要珍惜自己。不舒服了要及时去医院,别再忍着,知道吗?之前也是,不喜欢做,或者难受,都要告诉我。我并非不能控制自己的欲、望。”
每一次,除了最后关头控制不住之外,只要梁雪然带着哭腔叫一句痛,他都会减缓动作,试图缓解她的不适。
说到这里,魏鹤远略作停顿,询问:“在你心里面,还一直觉着我只是贪图你的身体?”
梁雪然没说话。
她真的这样想。
梁雪然比任何人都知道魏鹤远的洁癖有多严重,但魏鹤远能够接受她,每每表现的那样热切,两人初见面又是那样——
魏鹤远说:“然然,你弄清楚这中间的逻辑。”
他目光幽深:“如果不是喜欢,我不会同你做。我还不是那种为了满足私欲单纯发泄的那种人。”
放在以往,魏鹤远鲜少把这种话说出来。
他同大多数男人一样,极少会这样直白地剖白自己;相对于语言,魏鹤远更乐于在行动上表示出来。
但这个小姑娘现在误解了他,这时候再不说,那可真的不好了。
“在你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你的所有要求,我都可以满足,”魏鹤远抽出纸巾,轻轻地擦着她眼角的泪,严肃告诉她,“但唯独这点不行,然然,这是我给你设的底线,你必须遵守。”
梁雪然再也绷不住,把脸埋在他衬衫上哭,一些口红蹭到他衣服上,魏鹤远也毫不在意,轻轻拍着她的脑袋,等她哭累了,才拉她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给她擦干净眼泪。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梁雪然说,“我不想你和其他女人说话,也不喜欢看你和她们亲密。”
她这样有些醋意的话说出来,本来以为魏鹤远会不高兴。
他却笑了,捏捏她的脸颊:“我向你保证,永远不会和其他女人有亲密接触。”
“但我还是很怕,”梁雪然低着头,眼睛的泪又要流下来了,“我不想——”
话没说完,魏鹤远已经吻上她的唇。
不同刚刚的温柔,这一次凶狠霸道。
梁雪然被他按在柔软的沙发上,深深地陷入进去,男人的力气大,她也没什么反抗的意思,被迫张开的胳膊在空中虚虚停顿,最终牢牢地抱住魏鹤远的脖颈,仰脸接受他的亲吻。
“我不会强迫你,”魏鹤远沉声说,“你好好想,我等你的回答。如果你因为这感到困扰,那我们一直这样下去也好。”
梁雪然怔怔地看他。
还带着水光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她张口:“但是——”
魏鹤远轻咬她耳垂:“只要你开心就好。”
下移。
“我等的起。”
空气微凉,更浓重的是这房间里的微凉气息,梁雪然洁白的脸颊上染上绯红,呼吸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