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烈摸着下巴,有些不解:“雪然一开始和你在一起不也是为了你的钱么?你怎么不对她反胃啊?”
宋烈个鬼机灵,早就把当年的来龙去脉摸清楚。从他这个局外人的视角来看,这两年梁雪然的确是拿了魏鹤远一部分钱。
这么说也没毛病,毕竟梁雪然也亲口承认了。
花菱和梁雪然的目的相同,但魏鹤远这区别对待可就明显多了啊。
魏鹤远续了一杯水,淡淡回应:“因为我双标。”
次日清晨,梁雪然刚醒,魏鹤远的短信就过来了。
一板一眼地提醒她下楼,顺便把今天的日程计划发她一份。
梁雪然迷迷糊糊地看着,觉着眼睛都要花掉了。
这日程排的的也太太太密集了吧!
不知道是那位鬼才做的策划,除却必要的展会,还见缝插针地安排了一些博物馆及教堂的参观、拜访部分独立设计师,等等等等。
这完全是把两天的行程都压在一天了啊!
梁雪然咬牙跟上去。
单单是这样也就算了,中途去洗手间,花菱站在梁雪然旁边,洗干净手,对着镜子,忽而叹口气,侧脸看向梁雪然:“魏先生那个人,很不怜香惜玉啊。”
这语气叫一个温婉缠绵,让人想入非非。
梁雪然和她没什么交际,也不知道花菱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她既不是魏鹤远也不是观音娘娘,难道朝她感叹了之后魏鹤远就能学会怜香惜玉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梁雪然说:“是吗?我不知道哎。”
花菱对她平淡的反应很不满意,余光轻轻扫她一眼,幽幽说:“先前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梁小姐吃了不少苦头吧?”
梁雪然敷衍:“哦。”
花菱说:“不过魏先生说话还很风趣幽默,昨天晚上他和我说——”
梁雪然把手烘干,对着镜子,仔细涂好口红,思忖。
魏鹤远那人能和花菱说些什么?估计是让她去带了脑子再来说话或者建议她去养殖场让驴挨个儿踢一遍脑袋吧?
花菱的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仍旧看着梁雪然,柔柔地笑:“突然想起来,这样的**话不该对着梁小姐说的。但是呢——”
梁雪然打断她:“你是敦煌来的么?”
“啊?”
梁雪然收好口红:“b话怎么这么多?”
花菱显然没想到她这样不留情面,呆呆地看她。
梁雪然说:“小嘴叭叭叭还挺能念叨啊,你怎么不去唱rap啊?以为这是宫斗吗?来我面前秀个屁啊兄弟,你在我这里巴拉巴拉说这么多有个毛线用啊,你看魏鹤远今天看你一眼了吗?”
梁雪然总结:“下次挑衅别这么绿茶好不好?我感觉自己眼睛像是被糊了两瓶老干妈。”
这话果真够狠,一直到行程结束,花菱都处于神情恍惚怀疑人生的状态,一句话也没有和梁雪然说。
这一次云裳订的不是酒店,而是入住魏鹤远在这里的一处私宅——一幢漂亮的小别墅,梁雪然曾经在圣诞节的时候来过一次,但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好好打量。
一天中不论白天黑夜,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卧室里度过的。
分配房间的时候很公平,魏鹤远住在三楼的主卧,而其他人都在二楼的客房;饶是一开始嘟囔着魏鹤远别有用心的宋烈也毫无怨词,表示这样十分的公平。
别墅中配备有专业的厨师,两名法国的,一名中国的。
但黄纫却主动提出自己做东西吃:“权当是团建嘛,自己动手岂不是更有意思?”
这一提议有理有据,心怀鬼胎的大家都有点心动。
全票通过。
黄纫是几个人中年纪最大的,在征得了魏鹤远的同意之后,他乐呵呵地分配下去任务:“宋总,花菱,你们两个去酒窖取酒,顺便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