瘸一拐地走过来,一眼就瞧见钟深。
还有停在旁侧的豪车。
周围的街坊邻居知道梁母要搬走,出来了不少帮忙搬东西;也有的舍不得,毕竟梁母手艺好,开的店也是物美价廉。
安婶眼睛红到要滴血了:“好哇,果然你们是一伙的。梁雪然你也太不要脸了,大学还没上完就被老男人给包、养了,年纪轻轻这么下贱——”
梁雪然冷着脸,冲上去,重重甩了安婶一巴掌。
安婶骂的突然,梁雪然打人打的也突然;梁母听到安婶的话,还没来得及生气,梁雪然已经打完了人,在拿纸巾擦手。
和魏鹤远在一起久了,难免沾了点他的毛病,一瞧见安婶脸上的粉印子,她觉着自己这个手上全是细菌病毒。
“污言秽语,你中午在厕所里吃的饭?”
梁雪然毫不客气,先前还顾及到梁母住在这里,总不能把人逼急了,但现在马上就要搬走了,还顾忌这些做什么?
余光瞥见周围人的目光各异。
梁雪然何尝不知,他们这些人心中其实和安婶一个想法,觉着她下贱不堪,觉着是攀了钟深高枝。
现在不教训安婶,这些人就会永远议论下去,她和梁母会成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梁雪然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在意梁母的。
她清贫一生,不该受到这样的非议。
这一巴掌用了几乎全身的力气,梁雪然手掌发麻,安婶被一下打懵,在原地呆呆地站着,醒悟过来,疯了一样的要扑上来挠梁雪然的脸。
钟深轻而易举捏住她的手腕,无奈回头看梁雪然:“梁小姐,我从不打女人。”
“没让你打她,”梁雪然回了一句,走到安婶面前,她个子高挑,看向这个女人的目光中充满了怜悯,“钱是我合法得来的,不是你脑海中那样肮脏的想法。别以为你自己肮脏,别人就和你一样。你丈夫出轨包养小三小四小五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上个周我还见安伯伯接送一个男孩上小学;上个周晚上,安伯伯值班的时候,去安婶家的那个伯伯我怎么不认识?一连两周换了三个人,安婶您真是老当益壮啊。”
!
这也太太太太劲爆了吧?
街坊领居的,虽然早就听说安婶有点不清不白,但空口无凭,也只当笑话;梁雪然多么乖多么懂事的孩子啊,她难道会撒谎?
这么一说,简直就是铁证了。
安婶被梁雪然说的面红耳赤,牙齿咬的咯咯响。
这个小妖精!
她恨不得撕烂梁雪然的嘴。
而梁雪然笑着看她气到扭曲的面容,转身同梁母上了车。
车门关闭,钟深才松开安婶的手腕,微笑着说:“十几年前,梁友先生去世,你丈夫贪了他的抚恤金,还企图赶孤儿寡母出去,真以为自己做的□□无缝?”
安婶腿一软,竟被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吓尿了裤子。
钟深说:“证据已经交到工厂那边,好好珍惜你还能住在这里的时间吧。”
安婶瘫坐在地上,面如土色,周遭邻居没有一个上前扶她的,任由她坐在那里。
钟深上了车,梁雪然感叹:“没想到你还有做保镖的潜质。”
钟深十分谦虚:“略懂。”
足足有一个周,魏鹤远没有梁雪然的丝毫消息。
就像是突然人间蒸发,无影无踪,梁雪然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这么消失不见。
电话打过去,永远提示关机;短信也不会回复,微信直接拉黑。
这是要造反啊。
魏鹤远习惯了梁雪然以前的随叫随到温柔可人,乍一被冷落,突然感到极大的不适。
他不喜事务超出自己掌控范围。
财务总监有条不紊地报告着,魏鹤远却微微走神,强迫自己把注意力转移到他提交的报告上。
落笔签字的时候,力道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