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吾卫将军不会将此事轻轻揭过,被女帝信任之人,怎会是尸位素餐的人,他都查过了,这位左金吾卫将军,最恨以权压人。
“都不说话?全部给我拿下!”
左金吾卫将军才不管你是什么大理寺少卿,是什么兵部侍郎,一声令下,金吾卫们动作迅速。
宣玥宁下意识抓住裴寓衡的长袖,被裴寓衡反握住手,宽袖遮掩之下,任谁也瞧不见。
他侧头在她耳边道:“莫怕。”
最先受不住的是那些铺子被砸坏的掌柜,他们招谁惹谁了。
见金吾卫带着兵器就要将自己带走,一个个跪得痛快,伸手指着兵部侍郎,哪里还有刚才呛声的模样,“将军!是王侍郎要抓皓月坊的伙计,皓月坊不让抓,他们打架打进了我家的铺子,与我家无关啊!”
“是啊将军,这是他们的事,我们是无辜的,铺子平白被砸,我们都没地说理去!”
“将军明鉴啊!”
左金吾卫将军一双利刃般的眼睛看向兵部侍郎和裴寓衡,心中升起恼怒,已然察觉到自己被裴寓衡拉来当刀了!
宣玥宁轻咳一声,吸引了左金吾卫将军的视线,那将军破为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一个女的出什么风头?
裴寓衡拉住她,示意她不要出去,她轻轻摇头。
刚才裴寓衡并不在现场,没有亲眼所见事情经过,而亲身经历之人,除了自己就是兵部侍郎,自己带来的人在金吾卫的威压之下,能不能说出话还两说。
而兵部侍郎不将白的说成黑的,他就不是来和他们作对的。
这种情况下,她要是不站出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清楚,不就将裴寓衡带来左金吾卫将军营造出的有力局面破坏了。
她沉稳地走上前去,“回将军,王侍郎一大早就要闯进皓月坊捉拿伙计,说这里有逃兵,可他一无公文文书,二无证据证明我家铺子里有逃兵的存在,我不准他进去,两方人便起了冲突。”
左金吾卫将军看向兵部侍郎,“可是如此?”
兵部侍郎回道:“将军,这皓月坊包藏逃兵,其心可诛!我是奉命行事,这才我兵部的事,还望将军让我们自己处理。”
兵部本应和金吾卫是一体,都是军人,可因世家之故,兵部却不向着在外作战的战士们,反而在军需上做手脚,边疆战士没少吃苦。
比起裴寓衡拿他当刀,左金吾卫将军更恨兵部的人!
“那你如何证明这里有逃兵?私自在洛阳城内捉人,谁给侍郎下的命令?”
兵部侍郎震惊抬头,随即阴森森说裴寓衡,“我兵部自由兵部获取消息的方法,不然裴少卿可否解释一下,分明是博州人士的村名,怎么就变成华中的灾民,还混进了洛阳城!”
宣玥宁差点被他这副跳脚的模样笑出来,被裴寓衡拉到了身后护着。
左金吾卫将军脑袋都开始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寓衡道:“不知王侍郎是从何处得知皓月坊有逃兵的?这些人都是我大理寺的证人,因要护着身份,才用此说法,我不知道你说的逃兵一事。”
“胡说,你大理寺的证人为何不安排进大理寺?”
“这不是怕会有别有用心之人想让我的证人身死,为了他们的生命安全考虑,才暂时让他们歇在皓月坊。”
兵部侍郎指着他,“裴少卿,我看你是做贼心虚,你大理寺什么案子,且说来听听?”
他就是看准了裴寓衡不会当众将他父亲的案子拿出来说,故意恶心裴寓衡。
裴寓衡红唇勾起,“我查的乃是博州三年前屠村以赚军功之事!”
兵部侍郎得意的脸凝固住了,慌乱起来。
“什么?屠村!?”
旁边的掌柜刚说了一句话,就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洛阳有女帝,有金吾卫,有各种各样的大臣,生活在洛阳的人们比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