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抢别人的饭碗,多谢伯母好意,七娘不去了。”
“那你要如何养活一家子?”肖夫人的话简直是从牙缝里冒出来的。
库狄蔚文赶忙道:“她可以去我的文涯阁,我一定会让人好好照料她,至少不会出现被人污蔑的事情。”
又转向宣玥宁,“七娘,你可愿意去我的文涯阁?”
宣玥宁看看肖夫人,又看看库狄蔚文,面上一片为难。
哪知围观的人比她还要激动,没有一个人觉得此时离开玲珑阁是忘恩负义,纷纷叫嚷着,“小娘子,答应他呀!”
她隐秘地笑了一下,对肖夫人道:“伯母,你瞧,七娘有了新去处,伯母不用再担心,七娘养活不了一家人了。”
说完又向肖夫人行了一个大礼,复而对库狄蔚文道:“七娘去郎君的铺子。”
库狄蔚文抚掌,眼里荡漾着的全是笑意,“那明日某就在文涯阁等候七娘了。”
肖夫人重重的呼出一口气,隐隐有怒气喷发,“七娘,你在考虑一下,伯母可以将三娘辞退,七娘……”
“七娘,心意已决,还望伯母应准。”
围观的人起哄,“肖夫人也就别拦着小娘子了,小娘子这不是有了更好的去处吗?”
肖夫人攥紧了汗巾,“好,好!”
今儿可当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没能将污泥往宣玥宁人身上泼,还让铺子失去这么一颗摇钱树,当即恨恨剜过坐在地上,只知哭泣的姚三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心思各异的众人分开了去,宣玥宁在收拾东西离去前,偷偷将自己这段日子给掌柜画的图样,夹在了他的账本中,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家走。
摸摸今日没有领到工钱的钱袋,暗道亏了,谁知道肖夫人能这么早发难,不然还能多赚一日。
罢了,罢了,在肖夫人这赚足了钱,也是时候赚别家的钱了,她可是等库狄蔚文等了许久呢。
真是不该将她当十三岁什么都不懂的小娘子呢。
小看她了不是。
哎呀,家里的鸡也是可以宰了,回去给他们炖鸡汤补身子。
另一面已经请到宣玥宁的库狄蔚文回了铺子,当即被自家掌柜追问,“如何,如何,那小娘子真要来文涯阁了?”
库狄蔚文和肖夫人交手,说了太多的话,渴得不行,当即抢过掌柜的茶碗,也不嫌弃他,满满灌了一大口。
“噗!”
“我天啊,太苦了,你这泡的什么啊!?呸呸呸,快给我拿点水。”
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的郎君,哪里还有什么秀气的模样,掌柜赶忙为他泡了一碗蜂蜜水,哀怨道:“郎君既不让我去找画衣裳的画工,也不让我去翘玲珑阁的首席画工,我当然得喝点黄连水降降火。”
库狄蔚文连连“哎呦”,用手扇着嘴,咂摸咂摸尝到甜,才给掌柜解释,“越州一直没有好画工,怪到传言玲珑阁首席画工图样画的好,就出现了一个画衣裳不知名的画工?
我今个仔细看了看七娘的图样,虽然衣裳图样不带’宣’字,但观其习惯,这衣裳图样十有八九也是她画的。”
“什么?她既然会画图样,怎么不告诉肖夫人,还送文涯阁送钱,她们两个不是亲戚,还因着这,都不好将其请回来。”
库狄蔚文又喝了一口蜂蜜水,才冷笑道:“非也,非也,什么亲戚,我看是吸血蚂蟥吧!你可曾见过让七日画二十多张图样的,哪家铺子会做如此缺德事。”
“这……肖夫人图什么?”
“肖夫人能和我们打擂台这么多年,你还没看明白,那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女人,今儿她那副嘴脸你是没看见,一个劲要把图样流出的罪安到七娘身上,想给七娘泼脏水,让她在行业里无立足之地,
又假惺惺的说原谅人家,继续收留她,还不是想将她名声搞臭,以后圈着她为自家画图,真真是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