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还是她傅老师表现地太明显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谁带地崩了人设,连悄悄来都不会,就直接激进地显山露水了。
傅从渊被林倩盯地有点不自在,红着耳廓移开了视线。
窗外阳光明媚。
他似乎瞧见了蒋旭爬到隔壁阳台上偷看他们这边的情况。
傅从渊差点黑了脸,但顾及林倩在旁边,咬咬牙还是原谅了蒋旭的“无耻”。
蒋旭生怕他们看不到他似的,在那边摇旗呐喊,摇旗是真摇旗,呐喊是假呐喊。
蒋旭直摇头,他对傅从渊恨铁不成钢。
啧啧,这哪里是装病啊,亏傅从渊这厮平时老谋深算,就这精神头,怕是早露馅了。
蒋旭从兜里摸出一把瓜子,倚在栏杆上,眯着眼勾着嘴角惬意地晒着太阳。
屋里这会儿很安静。
傅从渊装病,林倩看穿了傅从渊在装病。
两个人都沉默着,各怀鬼胎。
林倩瞥着已经露馅露地差不多却还记得时不时要无病呻吟下的她的傅老师,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畅快感。
想当年,她傅老师多气人啊。
气人也就罢了,偏偏自己还搞不过他。
斗智,她受到的只有在智商上的碾压;斗勇,她空有一腔勇气到最后也能被他神不知鬼不觉地转化为斗智,然后,让她再次感受什么叫智商上的碾压。
周而复始,憋屈极了。
林倩默默打开包,从里面摸出一面小镜子,左照右照,右照左照,她想起自己年少无知时一时脑抽想出先美人计把人勾搭到手再又狠狠把人给甩了的烂招。
明明她已经及时止损了。
她傅老师怎么就又喜欢上她了呢?
无心插柳柳成荫,有心栽花花不开。
嗐,林倩摸摸自己的脸,摇头感慨:果然是她长得太好看了吧?招蜂引蝶把她傅老师给引进来了。
林倩失神。
傅从渊为引起她的注意,闹大了动静在咳嗽,咳地脸红脖子粗的。
虚张声势。
咳的有些过了。
林倩撇了撇嘴,眼底的笑意渐深,她也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配合着演戏,非常自然地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拧开盖子,起身递到傅从渊跟前,“喝点水吧,压一压。”
傅从渊顺手接过水杯,垂着眼掩饰他得逞的神色,他仰头猛灌了一口茶。
滚烫的热水在舌尖上跳舞,傅从渊瞳孔一缩,想忍又实在忍不了,“噗”地一声将其喷了出来。
形象全没了。
被子也被星星点点的水渍沾湿。
傅从渊:“……”
傅从渊抬头看向林倩。
林倩站在旁边,满脸无辜。
僵持了数秒,林倩走到傅从渊身边坐下,抬起手臂,拿手背贴在傅从渊的额头,拧眉感受了片刻。
傅从渊屏住呼吸,眉眼柔和下来,盯着林倩瞧。
林倩把手抽回来,又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煞有其事地对比了两分钟,“不对啊,体温正常啊。”
傅从渊:“……”
林倩斜睨着傅从渊,眼含揶揄。
她在心里大笑三声,这种感觉太爽了哈哈哈。
然而姜还是老的辣,想让老姜自乱阵脚,紧紧靠这样拙劣的识破是不够的。
傅从渊很快恢复镇定,他反问她:“你这准吗?”
这可把林倩气到半死。
她这些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向她傅老师学到了不少课本以外的东西。
把气儿吞下去后,她摇摇头,“可能不准。”
就在这时,傅从渊的手机叮地一声响。
傅从渊拿过来解屏看了眼内容,是蒋旭给他发的微信,傅从渊侧眸看向窗外,磕完瓜子的蒋旭把望远镜往兜里一放,仰头看向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