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悄悄落在她的脸颊,白到透亮。
她安安静静地垂着眼睫,看起来岁月静好的乖巧模样。
乖巧的童瑶察觉到林妄洲的视线,侧过脸,秒变操碎了心的老师“怎么,有不会做的了吗?”
林妄洲勾唇“你这问题问的不太对。”
童瑶不解“?”
他嗤地一声笑,懒洋洋地往后一靠“你该问有什么是我会做的。”
童瑶无言以对地望着他,沉默了一会儿,捂着嘴笑出声来。
入了秋,又逼近初冬,少了聒噪的蝉鸣,深夜,偏离玩闹区的北京听不见半点喧嚣。
林倩洗完澡,擦着没全干的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左瞅瞅,右看看,满屋子逛了两遍,没发现童瑶的踪影。
她出了房门,隐约听见了她妈的笑声,呼吸倏地一滞,林倩激动地舔了舔唇,蹑手蹑脚地往她爸林妄洲的房间走去,走到房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听了听,果然,她妈在这里。
喜闻乐见!她就说,同桌是最能促进感情的!
林倩按捺住心底的小雀跃,悄然退场,嗯,她得识趣。
接下来几天,林妄洲的表现都挺让童瑶满意的。
至少不是像在遂溪那次,为了月考而临时抱佛脚。
就目前的表现看,似乎是真的静下心来了。
国际四班的同学们在早读课上听到林妄洲背课文开始就惊掉了下巴。
他们班采用的小学生的管理模式,为了提高学生们的成绩,关于课文背诵,老胡特意给一纵排选了两个组长,必背文章,无论是语文还是英语,组员们须得到组长那边背了才算过关。
四排这边之前谁都不愿意当组长,童瑶来了后,老胡迫不及待地就把这“官职”往她身上扣。
童瑶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烧的就是林妄洲。
林妄洲斜坐着靠在墙上,头一歪,单手撑着下巴,他面对面的林倩正拿着他的语文书,翻到必背课文,等着他背出声儿来,他磕磕巴巴地背了几句,剩下的又全往光了。
童瑶提醒他两个字,他把提醒的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就又两两相望陷入了沉默。
童瑶瞪他,他一副“我就不知道你拿我咋地”的表情无所谓地耸肩。
几秒后。
林妄洲“嘶”地一声,在童瑶的注视下不自然地动了动身子,随即,忽然有了动作,长臂一挥,从童瑶手里抢过课本“不背了。”
童瑶“我再给你十五分钟。”
林妄洲“……”
周围时不时地就有探究的目光投过来。
就像在动物园里围观大猩猩似的,那灼灼的视线让林妄洲十分不自在。
他心里烦躁,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在教室里环顾了一圈,瞬间,他们都迅速坐正垂下了头。
只剩不怕死的林倩伸长了脖子往这边望。
瞧见林妄洲看向她了,她还荡着笑冲林妄洲挥了挥手。
童瑶也瞧见了林倩的挥手致意,她眉梢一挑,笑眯眯“你看,林倩这是在为你感到骄傲。”
林妄洲“?”
童瑶不理会他的疑惑“当爸爸的,你是在以身作则,很棒。”
自从童瑶知道他很在乎他在林倩面前的“爸爸”的身份后,可以说接下来童瑶每次都能在他垂头丧气之时成功拿捏住他的命门了。
不怕直来直往,最怕这种灌了蜜的鼓励。
林妄洲懒得去跟童瑶争辩,把课本摊在大腿上,他翻了个白眼,直接趴倒在桌子上,将脸埋进了臂弯里。
国际四班最近的话题又从傅景睿那边转移到了林妄洲身上。
实验班的傅景睿算什么,他们班突然发愤图强的林妄洲才是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
同学们仗着林妄洲平时不看班级群消息,偷偷摸摸地在讨论林妄洲去了趟遂溪回来后的改变。
“作为数学课代表,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