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黑刃的攻击力,是现在的你所无法企及的高度,你如果硬碰硬,只能是找死。”
“……”
“打个比方。”公爵瞥了一眼地上已经冷却的脏器剥夺者的尸体,“解决这个脏东西,黑刃只需要两分钟,但你,却差点儿被这个脏东西杀掉,你还天真地觉得自己是黑刃的对手吗?”
“我不会被它杀掉,我只是没找到弱点而已。如果知道它的弱点是心脏的话……”
“没有人能够提前知道这些攻击型生物的弱点,就算是恺撒,也不能预测每一次战斗的结局。扎克,【溟河系统】的游戏规则千变万化,在这里出没的攻击型生物也是成百上千,就连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脏东西。所有的判断,都不可能完全是基于从前的经验,在面对危险时,能够准确分析敌人的弱点,并及时改正自己错误的思路想法,才能真正致胜,懂吗。”
“……是。”
玛尔斯难得像个听教的学生一样,低下了高傲的头。
他沉默了半晌,复又抬起头看向了公爵。
“【扎克】,真的是我的名字吗?”
“你是否有所怀疑?”
“不,我一直相信您。”
“那你……”
“我只是好奇,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玛尔斯抬起头看着公爵,他看着公爵那双眼睛,仿佛想从那深不可测的眼眸中读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公爵并没有急着回答,她转过身,缓步,敛声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无边的夜色,思绪,仿佛也随着那一片夜色开始蔓延。
从前。
那似乎是一个遥远的概念,就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从前的玛尔斯,从前的公爵,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不是在【镜面连结】中,艾伯特突然的出现,恢复了自己的记忆,或许她永远也猜不到这一切背后的故事。
但在恢复了自己的记忆之后,原本以为许多无解的问题,就突然有了答案。
但随之而来的,确实更多扑朔迷离的疑团。
她现在能够解答玛尔斯的疑惑,但谁又来解答她内心的疑惑呢?
恢复记忆,并不能让她更好受,相反,想起了过去的一切,甚至记起了与洛林的恩怨,反而让她每一刻都活在煎熬中,活在对约瑟夫的恐惧与仇恨中。
或许有时候,遗忘,反而是一种仁慈的行刑方式。
很多事情,真的只有忘记了,才能抹去对身心带来的痛苦。
……
思绪蔓延得太远了,公爵摇了摇头,将自己的思维拉了回来。
她转头看向玛尔斯。
“从前的你,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我不知道教皇从哪里找到你的,我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教皇只告诉我你的名字叫‘扎克’,你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从今天开始,你的身份就是【血眼】组织的杀手,而我的任务,就是尽全力培养你,让你能够成为顶尖的刺杀者,为组织效力。”
玛尔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公爵的这句话,似乎解答了很多问题,但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回答。
但从这句话中,玛尔斯感觉到,公爵似乎也并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份。
或许,只有公爵口中那个名为“教皇”的大人物,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而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有解开谜团的那一天?
如果要知道这一切真相,势必就要找到教皇,而教皇并不存在于【溟河系统】,也就是说,他必须活着离开【溟河系统】,才有可能找到他一直想要的答案。
这似乎是一个并不容易达到的目标。
在此之前,有许多拦在他面前的人——恺撒、黑刃、伊卡洛斯、美人、独眼……甚至是,公爵。
【幸存者名额】只有一个,太过宝贵,究竟谁能胜出?究竟谁将被淘汰?
这一切局面,瞬息万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