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几分暗淡,但那双眼睛,却依旧如宝石琥珀一样晶莹。
“……姐姐?”
奥佳尔眨了眨眼睛,小脑袋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
见奥佳尔没事,洛林松了口气,她回过头,继续专心开车。
低下头,她发现自己正穿着红色的小背带裤,白色的小衬衫,披散着柔软的金色头发,她不禁坐正了身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却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就仿佛,刚才梦见的病房里命悬一线的自己,只不过是一场荒诞无稽的梦。
她下意识地拉开自己的领口,认真的确认了一边自己真的没有任何伤口,全身上下也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她方才松了口气。
毕竟,那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感觉太过逼真,她甚至都能够回想起消毒水刺鼻的味道,以及回忆起心电监护仪的声音。
她一时之间有点儿搞不清楚了,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世界?
是方才转瞬即逝的病房里的自己,还是现在正做在洛林所开的汽车里的自己?
或者,两个都是。
又或者,两个都不是。
又有谁能够肯定一直引以为真的世界真的就是存在并真实的呢?
奥佳尔垂下手臂,她感觉着开着一条缝的车窗外,吹入车内的冷风,小小年纪的她,竟然也第一次心事重重了起来。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