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换掉,除了手术过程中不得不的麻醉药必须由医生亲手领取、亲手注射外,其他针筒里不得保留有致幻、致死溶液。”
“你……”
“没错,你刚才只不过给我注射了一阵生理盐水,无伤大雅。”
艾维斯看着朱利安,眼中带着几分挑衅。
“看来我刚才的演技还不错,至少,把这位【生物科技组】的副手小姐给骗过去了。”
“你这个人!”
“我还想看看把你麻醉之后你能有什么妙计呢,原来不过是爬着离开罢了,啧啧啧,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伤口裂开,或者骨骼肌肉拉伤,落下一个终身残废,就可惜了。”
艾维斯说着,已经把朱利安抱到了床畔,他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补充说道——
“毕竟之前,你的脊椎已经损伤得都让你失禁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对吧,朱利安小姐。”
一听到这话,想起那些屈辱的伤,朱利安气红了脸。
“你、你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可以啊,但是摔在地上之后,你如果二次骨折,不要怪我。”艾维斯说着,感觉着指尖传来的朱利安身上带着的脊椎固定器的硬度。
“别……”
朱利安第一次服软。
说实话,粉碎性骨折的恢复过程是漫长而痛苦的,每一次牵拉、固定都像是重新敲碎了她的骨头,又重新把碎了的骨头拼接在一起。她最讨厌每一次骨科医生来检查她的伤势,因为每一次骨伤治疗,她都要承受巨大的痛苦,就仿佛再一次被关在暗室里被暴打。
因此如无必要,还是不要二次骨折,承受不该承受的痛苦……
这么想着,她挣扎的幅度也小了很多。
艾维斯看她终于老实了下来,一声轻笑,将她放在了床上,并给她盖上了被子。
“我劝你还是先老老实实养伤吧,逃跑这种事情,至少也得等到你能够下床之后再计划吧。”
朱利安无言以对,只是默默别开了眼睛。
艾维斯的视线在朱利安身上停留了几秒后,他双手插兜,转身就要离去。
“喂。”
朱利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艾维斯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斯科特先生,现在怎么样?”
“放心吧,还活着。”
“……你们,难道不是打算用我来威胁斯科特先生吗?或者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情报?”
“坦白的说,那确实是西奥先生的想法。但,我并不是这么打算的。”
艾维斯简单回答了一句话后,离去了。
“咔哒。”
他关上了房门,直到他的声音也消失在门后的走廊,朱利安的视线依旧停留在关合的房门上。她细细揣摩着艾维斯方才说过的那句话,眼角余光,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那支针,锋利的针尖,还带着艾维斯的血。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