径深入,只听得“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了。
“吱呀……”
朱利安拉开了那扇门。
这扇门似乎很久没有使用过了,铁门上锈迹斑斑,就连楼梯上都结着蜘蛛网。
朱利安俯身绕开那些蜘蛛网,沿着狭窄的楼梯往上走,大概走了一层楼的高度,就来到了北楼的阁楼。
“咿呀……”
鞋子踩在木板上的声音有些诡异,听起来像是这做阁楼的叹息。
迎面的空气带着潮湿发霉的味道,阁楼的天窗一直紧闭着,长时间没有通风、没有光照,让这做阁楼成了废弃的一隅。地上铺着的木地板似乎已经十分破旧,甚至还有一些蛀孔,一走上去就吱呀作响,而阁楼的尖顶也结满了蜘蛛丝,偶尔可以听到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从身后的墙边窜了过去。
朱利安不禁屏住了呼吸。
她本能地排斥这里,想离开,狭窄的阁楼给她带来了不安的局促感,她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也许是女人的第六感,她一踏入这阁楼时,便感到几分压抑的感觉,胸口也像喘不过气来,每一寸空气中都仿佛凝结着巨大的哀伤。
站在阁楼中央,朱利安打开了自己的照明手表,光线刺破了重重黑暗,她眯起眼睛,看清了阁楼里的一切——
这的确是一间狭窄的阁楼,地上铺着陈旧腐朽的地板,在天窗的左侧,也就是现在朱利安站着的地方几步之外放着一张铁床,铁床上简单地铺着一张床垫,白色的床垫早已发黄,上面还带着一些褐色、黑色的污渍,褐色的污渍看起来像是凝固的血迹,而黑色的污渍看起来就像是人类的排泄物。那张铁床四角的栏杆上扣着四个手铐,但已经多年没有使用,手铐上也满是蜘蛛网,手铐垂落在床畔,朱利安凑近了床畔,发现每一个手铐锁眼上都带着刮痕,似乎曾经有人不断尝试着用尖锐的东西撬开手铐。
铁床床头部分的栏杆有些变形了,形状呈现出向下的凹陷,似乎有人用重物狠狠砸在栏杆上,又似乎有人的脑袋撞在了栏杆上,留下了痕迹,而铁床靠着的阁楼木板满是爪痕,抓痕上身下浅,明显是有人被按在了床上施暴,而受虐者双手被手铐锁着,无力挣脱,只能死死抠着铁墙靠着的木板,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抓痕。
这抓痕,看得朱利安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需要多大的力气,一遍遍地抓,才会留下入木三分的抓痕呢……
比起身体承受的痛苦,指甲被抓断了的疼痛似乎显得微不足道。
她难以想象,究竟是何人曾经被囚禁在这里,接受了令人惨不忍闻的虐待……
朱利安站起身,她的照明手表往阁楼的另一侧照去。
而这一侧放着的东西,才更让她觉得反胃。
那是一些行刑的工具,有铁链,铁棒,木棍,铁定,铁制的丁字裤,处女锁,甚至是一些SM的物件……那些工具上结满了蜘蛛网,似乎已经积年未用,但有的铁制品上却凝固着暗红色的血迹,依稀可以想象出当时的惨剧,以及回荡在这座阁楼里的尖叫。
朱利安关掉了照明手表,她已经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她是【血眼】组织的人,是顶级犯罪团伙成员,杀人放火在她看来似乎已经是稀疏平常的事情。
但此刻,就连她也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看来约瑟夫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耳麦那头,传来了希尔的声音。
他的声音依旧冷冷的,但这一次,却可以听出几分不屑,是对约瑟夫的不屑。
“……你怎么还在线?”
“本来打算离开的,但是听到耳麦里你撬锁的声音,有点好奇,就打开视频了。”
“视频?什么视频?”朱利安疑惑地皱眉。
“你的手表,我装了摄像头,方便全程直播。”
听到“直播”两个字,朱利安一下子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