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更往下俯来,它的身子很长,卡住了电梯外的绳索,电梯猛烈地摇晃了一下,停在了一二楼之间。
恺撒往后趔趄了一步,她站稳身子,持枪射击。
但噬尸兽仅仅被打烂了肌肉组织,在下一刻,它变得更加胸闷,直接将上半身从电梯上方正方形的缺口处伸了下来!
”恺撒将枪丢向亚瑟,“脏东西,把斧头给我。”
亚瑟不敢怠慢,忙侧身将斧头从地上推了过去。
恺撒拾起斧头,一斧头砍在噬尸兽的脖颈上。
噬尸兽低吼了一声,它剧烈地挣扎起来,整个电梯都在摇晃,恺撒踩在满地血液上,一个不稳滑了一跤,斧头脱了手,卡在了噬尸兽的脖子上。
“吼——”噬尸兽将一只手伸出,径直抓向恺撒!
她迅速抬起手中的钢板,挡住了噬尸兽,噬尸兽爪子一样的手直接划破了钢板,划伤了恺撒的胳膊。没有给对方更多的机会,她扔掉钢板,翻身站了起来,双手握住斧头,将斧头从噬尸兽的脖颈处拔了出来!下一刻,她用力一挥,直接砍掉了噬尸兽的脑袋!那把斧头由于惯性太大,一个弧度朝着亚瑟劈了过去,亚瑟下意识地缩下身子,斧头“当”地一声砍在他头顶一厘米的电梯扶手上,深深嵌入了电梯壁。
“呱啦呱啦……”掉在地上的噬尸兽的头还在动弹着,但那些花瓣一样的触角像脱了水的章鱼,挣扎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顺利解决。
恺撒微微一笑,像是完成了一件令人满意的工作。
亚瑟看着脑袋上方那把卡在电梯壁上的斧头,脸色苍白。
什么玩笑!只差一厘米,那斧头就要削掉他的颅盖骨了!
“恺撒!你老实说,挥斧头的时候是不是压根没考虑到我还在电梯里!”
“抱歉,我向来只关心我的猎物。”恺撒说着,在亚瑟面前蹲下神,她将他的上衣翻卷了过来,避开都是噬尸兽唾沫的衣服外层,露出干净的内面布料,仔仔细细。擦干了自己满手的血迹。
“多谢。”她说得漫不经行,没得商量。
“……喂?!下次擦手前问一下我的意见好吗!”
恺撒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你敢说个不字吗。”
“……不敢。”
亚瑟没趣地站起身,瞥了一眼地上噬尸兽的脑袋,只觉得恶心。自己身上满是它的唾沫,更是让人作呕。
正在此时,电梯摇晃了一下,重新启动,电梯蓝生一松,电梯砸在了一楼地面。
“叮——”电梯门开了。
从电梯外一眼便可以看到扶着扶手站定的恺撒,与摔了个狗吃屎的亚瑟,而噬尸兽那个满是触手的脑袋,正盖在亚瑟脸上。
中奖。
“呵,走了。”恺撒瞥了一眼亚瑟,抬手拔出那把斧头,捡起地上的枪,迈步离开了电梯。
她哼着歌,扛着斧头,心情蛮不错的样子。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