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不晓得羞耻。
公安局的同志们听完之后得出一个结论,这位顾先生可真是阅历丰富,最上等的妓院最下等的寮子恐怕都是常客,什么夜总会直流,那更是夜夜笙歌。所以他才能够轻而易举拿人家举例子进行比较。看样子,得好好给他们做个健康检查,省得一身花柳病,还要祸害一堆人。
看看,资本主义就跟顾先生一样。表面上瞧着特别光鲜体面气派道貌岸然;再把那层皮扒开来看,乖乖,里头脏的真是不能见人,全是流脓的杨梅大疮。
公安局的办事员原本是从广东过来的下放知青。因为进了公安局工作,所以国家有政策的时候,她也没有选择回乡。
这会儿瞧见这些华侨里头发生的事,又是西毒犯毒又是卖烎女票娼,她顿时觉得当初家乡宣传不要逃岗的话也不是全糊弄人的。富人的天堂,穷人的地狱,就算没有那么夸张,可的确有很多肮脏的东西。
想想那些千方百计逃岗过去的人,在那儿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什么一技之长,真正能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挣钱养活自己的能有多少啊?大陆城里头没有那么多工作岗位提供给年轻人,香岗就有吗?那么点儿大的地方。还不知道那些辛辛苦苦跑过去的人到底要怎么谋生呢。
何东胜没有再听办事员絮絮叨叨。他带着民兵跟干警一块儿按照毒贩提供的线索,又抓了几个从他手上买货的下家。
还真跟小秋说的一样,隐君子的确有强烈的侥幸心理,真正愿意主动戒读的并非主流。
他们一直忙到太阳,快要下山才能坐下来歇口气,何东胜同民兵们打了声招呼,自己晃悠悠的回去,他想同小秋说说话,因为心里头憋闷的难受。
余秋人不在屋子里头。
她写了一上午关于恶性高热的论文。现成的病例在眼前,她是不可能无动于衷的。
恶性高热这个事发生概率的确不高,但它对于麻醉医生的概念应该就像羊水栓塞之所于产科大夫。虽然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碰到,但只要干了这行,就必须心里头有这根弦。起码不至于到事情发生之后还满脸懵,完全意识不到死神已经来了。
除了写论文之外,余秋还要将这个病例穿插到三理一化的培训教材当中去。国内医学院教育最常被人诟病的一点就是基础医学与临床直接脱钩。简单点儿讲,医学生在学习生理病理药理生化这些基础课程时,常常是满头雾水的状态,完全不晓得跟临床工作有什么关系。
当然在中国学生的勤学苦背之下,医学生还是能够将这些搞科研的老石编撰出来的书背进脑袋里的。只不过,随着期末考试的结束,它们又会被迅速地遗忘掉。再度想起来的时候,应该是考研或者是考职业医被迫重新拿起,本质上还是应对考试。考完之后除非搞科研,否则还是会再度被忘记。
这就导致了医学院培养出来的医生基础知识与临床知识想脱节。就像是先练了内功丢下来,再去学外功,结果两边融合的很糟糕。
其实这个问题不是不能解决,但得从源头上找好切入点。那就是基础知识必须得与临床经验相结合。余秋的导师就呼吁过进行基础课程的改革。与其不伦不类的照搬人家的规培制度,不如从源头上开始。
临床医学生的基础教材编写必须得有临床医生参与,不说占主导地位,也起码得与搞基础科研的平起平坐。只有在基础教材当中融合大量临床实际案例,才能够从一开始就培养起学生的临床思维,树立起他们的全局观念。而不至于让他们在今后随着临床分科越来越细,就变成了一颗钉子,除了本科室的知识之外,对超出本科是知识范围体系的内容就一无所知,甚至犯致命的错误。
因为疾病可以切割,就像解剖一样。但病人是整体的,你希望只局限于A部位做的治疗,同样会影响到B部位。疾病也如此,它总是会对身体各个方面都产生影响。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