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大夫满脸狞笑,搓着手转过身,直接扑向小何队长。行啦,年轻人不要装模作样啦,春宵一刻值千金,这个时候装什么正经人啊?
哎哟,还写经济考察的心得呢。啧啧,瞧瞧这假正经的做派,什么经济自由政策是刺激经济发展的最好手段。姐姐不继续刺激你,你诚实的身体都已经隐瞒不住了。
何东胜被她抓住了要害,压根没办法继续写下去,嘴上却还在逞强:“我没说错呀。人民是最聪明的,不管就是最好的管,无为而治。只要不违法犯罪,他们自己采取怎样的手段发家致富都没问题。”
余秋不怀好意地掂量着笑,直接咬人的耳朵:“没问题吗?我怎么觉得问题很大,必须得马上解决呀。”
何队长叫她把住了要害,哪里敢反抗,只能结结巴巴道:“你要怎么解决问题?”
余秋挑高了眉毛,这可是个好问题。革命同志,咱们好好研究一下吧。
然而她刚又压倒人,外头再度响起敲门声。
余秋毫不犹豫地开始找绳子。她要直接五花大绑了苏嘉恒丢在墙角,嘴里塞上破抹布,省得这人再专门搞破坏。
她怒气冲冲地开了房门:“你有任何问题,自己去看书。”
谁知道门一开,站在门口的居然是苏老爷子。
余秋下意识地想要奔到镜子前头,看看自己是不是衣衫不整。那简直是一定的,她刚才可是在准备吃掉良家妇男。
当人外孙女儿的人立刻尴尬地摸鼻子,只求苏老爷子年老眼花,房中灯光昏暗,不至于照出他们的庐山真面目。
苏老先生看着一本正经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的何东胜,鼻孔发出一声冷哼。
他将怀中抱着的匣子推到余秋面前:“拿着吧,这是你外婆留给你妈妈的。”
只可惜女儿当年几乎是私奔,根本就没有拿着嫁妆。
余秋惊讶地啊了一声,捧着首饰盒子有些不知所措。
苏老爷子却示意她看:“你外婆年轻的时候喜欢翡翠。现在不戴了,你留着吧,是个念想。”
余秋缺乏宝石鉴赏能力,也不晓得东西好坏。只觉得这匣子古朴精致,里头的翡翠也是熠熠生辉,那色泽均匀过度,渐变的十分好看,一点儿也不刺眼,柔和的很。
苏老爷子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轻声叹气:“你不想留在马来西亚,我们也不勉强你。往后你要是有事,就想办法联系马来西亚在京中的大使馆,我在那儿还是有几个老朋友的。我给他们写过信,也拍了电报。到时候,你要有急事,就直接过去找,不要害怕。进了大使馆,就是国与国之间的事情。他们胆子再大,也要考虑翻脸的后果。”
余秋动容,下意识地喊了一声:“外公——”
老人表情惆怅:“我倒是希望这世界太太平平的,哪儿都不要打打杀杀。可我又不晓得哪里是真太平。算了,你想回去就回去吧,不要勉强自己。我看你们没有什么私人产业,好像不讲究这些。我跟家邦说了,给你在海南盖点小房子。要是在大陆过不下去,你就去海南。那儿住着也不好的话,我们再想办法接你回家。”
余秋鼻子发酸,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老人的话,只能再度喊了一回:“外公——”
老人却招呼何东胜:“你不要欺负她,也不要死要面子。有事情的话想办法联系家里头,你撑不住,我也不能让你撑。因为我不能让我外孙女儿冒这个险。我已经没了一个女儿,我不能再失去我女儿的女儿。面子是最没用的东西,到时候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也是他对女婿始终耿耿于怀的地方。为什么当初在大陆情况不好的时候,他不想办法联系家里头?他都自身难保了,居然都不想想妻女的处境吗?
自私虚伪的家伙,他永远都不会原谅这个女婿。
何东胜赶紧毕恭毕敬地点头:“您说的是,我一定会照您的吩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