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看这是不是余教授的女儿?”
那人瞧见余秋的模样,显然颇为惊讶,不过他细瞧了半天之后还是摇摇头:“她爸爸下牢的时候,她还小,就不怎么到医院了。小孩子长得快,模样变化也厉害,我瞧不出来。”
王同志双手一摊:“这件事情很简单嘛,现在已经有人能够证明这就是余秋。一点儿小事别再闹得鸡飞狗跳的了,叫主席都不痛快。”
张同志点点头,突然间转头问老头儿:“陆院长,那照这么说的话,余秋的手艺不是在你们医院学的?她开刀可厉害了。”
陆院长摇摇头,哑然失笑:“当然不是,我们医院不带学徒工的。我们没有教过她开刀,我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跟谁学的手艺。”
张同志双手一拍,很是惊异的模样:“哎呀,那这事情可就有趣了。既不可能是余教授本人教的,也不是你们教的。难不成她睡一觉起来,就突然间学会了开刀?那这刀又是在谁身上开的呢?”
王同志急忙辩解:“她以前学了理论知识,下乡以后开始实践。她还在县医院进修过,会开刀有什么好奇怪的。”
张同志似笑非笑,眼睛盯着王同志:“我的同志,你不要着急,我看你是急糊涂喽。余秋开剖腹产是去县医院之前的事情,还有县医院的妇科手术技术是她带去的。你可不要搞颠倒了师傅跟徒弟的关系。”
他瞧着病房里头的余秋,很是赞叹的模样,“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样子我们的小秋大夫是无师自通哦。”
原本慌得不成样子的庞云顿时喜出望外,大声嚷嚷着:“因为她是特务,所以她才会开刀的。”
周汉东也跟着点头,还埋怨弟弟:“我说我不可能冤枉好人的。她肯定不是余秋,真正的余秋怎么可能会看病会开刀啊。”
周卫东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伸手掐哥哥的脖子:“让你说让你说,你要害死余秋,你早就应该死了。”
张同志跟史部长对兄弟阋墙视而不见。
庞云在边上,笑得比谁都欢畅。
张同志朝王同志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像是颇为无奈的模样:“真糟糕,我们调查了这么久,居然忘了问一声谁是余秋的师傅。”
王同志抿紧了嘴巴,下意识地握起拳头。
他保持面色不变:“关于医学教育的问题,我们谁都不能打包票,得询问专家。我也想知道究竟谁是华佗的师傅。”
张同志也不生气,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您说的没错,这方面我们还得多请教专家。来,你这边请,我们多问问,总归是没错的。虚心使人进步嘛。”
他跟王同志都走了,那几个被叫来辨认的中年妇女也赶紧跟着出去,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姑娘,不管究竟是哪个,这回肯定没有好下场咯。
史部长发出了畅快的笑声,转头看向庞云,点点头道:“不错,你的记性不错,蛮适合干格命工作的。”
庞云喜出望外,恨不得直接跪下去舔史部长的皮鞋:“我一直对格命忠心耿耿,此心日月可昭。”
史部长没有发话留下他,然而看守对待他的态度已经大不一样。
对方甚至摸出了烤鸭,邀请他一块儿喝小酒,还跟他称兄道弟,让他飞黄腾达的时候,千万不要忘记了拉拔一把格命同志。
当初在小院子里头教训他,大家也都是为了格命,不存在任何私心的。
庞云脸上笑着,嘴里头应声:“我当然知道,干格命嘛,哪有不受点儿委屈的道理。”
狗日的,他多少时间没吃过烤鸭了?终于轮到他吃烤鸭了。
他转过头招呼差点儿没被他弟弟活活掐死的周汉东:“行啦,过来一块喝酒,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等将来你出息了,你弟弟求到你门上的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才重要了。”
年轻人嘛,哪有不天真的道理。
周卫东站在铁门前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