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忙的。”
胡奶奶从屋子里头伸出脑袋,招呼他们吃饭。
瞧见那姹紫嫣红,老太太笑得两只眼睛都眯了起来:“是东胜啊,我就说,三个姑娘家,哪里人就两个姑娘有花戴呢。”
这个好,妞妞儿们就该天天看到花。
田雨满脸茫然,指着花束问余秋:“何队长送你花做什么?”
余秋一本正经:“这可不是普通的花,都能入药的。”
小田老师恍然大悟,哦,难怪了。她就说何队长忙得脚不沾地,怎么还有空采花?原来是要支持医疗卫生事业进步,应该的。
胡奶奶过来拽他们赶紧去吃饭。
老太太看着花笑:“对,这有的病啊,只能花来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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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冬什么泳
山洞前头的花连着挂了一个礼拜, 余秋也没见着何东胜的身影。
天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 又什么时候走的。这人就跟夜猫子一样, 来无影去无踪,压根不露面。
就连一直留在红星公社卫生院进修的陈敏都好奇:“何队长忙什么呢?多少日子不见他了。”
往常这位杨树湾的生产队长, 隔三差五都会来一趟卫生院,要么给余秋抓两把花生,要么就给她送两碗菜,总觉得卫生院食堂不让她吃饱饭一样。
余秋含混其词:“忙着割芦苇啊, 他们去野芦苇荡子把芦苇打了拖回来,盖草棚用。”
陈敏难掩羡慕的语气:“你们杨树湾真盖砖窑啦,真好。我觉得白子乡不行,一天到晚想割资本主义尾巴。地皮都被割完了, 哪儿来的尾巴能割啊。”
她悄悄跟余秋咬耳朵,“你知道吗?现在我们公社的人要盖房子都是去黑市上买砖头,一万块砖头官价210,黑市上要卖400块呢。”
余秋心念微动:“他们哪儿来的砖头啊?不是正常供应都保证不了吗?”
“能保证正常供应,谁还去黑市啊?”陈敏跟着李伟民混久了,消息倒是灵通起来,“圆圆头不及点点头,里头的门头多着呢。李伟民说了现在谁家造一间屋, 几乎都要花两倍的价钱。你们这儿还算好呢, 有的地方花钱都买不到货。”
说曹操曹操到, 李伟民过来敲医生办公室的门, 听到两位女同志提起自己的名字, 他顿时眉毛往天上飞:“你们背着我说什么小话呢?”
余秋也不打马虎眼:“咱们这儿黑市很厉害?什么东西都能买?”
“那要看你买什么了。”李伟民笑嘻嘻的,“一般的吃的喝的粮票布票比较好买,更大头的东西就麻烦了。”
“盖房子的材料呢,那些砖头木头之类的?”
李伟民摇摇头:“那要碰运气,不过有门路的人还是能买得到。”
他这人好显摆,也不等女同志问,就积极显现他见多识广,“大家不都拿着证明上店里头去买东西吗?这证明也要看是谁拿来的。没能耐的人是拿不到货的。能拿到货的人也未必要自己用。这一进一出,不就是黑市了嘛。”
陈敏在旁边点头:“这些家伙黑的很。”
照她说,卖粮食卖蔬菜卖粮票布票这些,好歹是自己实打实挣来的东西,有人富余有人缺少,一个愿买一个愿卖,没的话讲。
这种凭借关系倒卖的,那就是投机倒把贪污腐败,太脏了。
余秋也不觉得稀奇,物质匮乏的年代永远没有办法避免这个问题。只要有市场需求,那就肯定有人铤而走险。
她只好奇一件事:“那要怎么找黑市啊?有固定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