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摇摇头,示意何东胜:“没关系,他陪我过去,没有不安全的。”
助产士也不再废话:“那行,你们路上小心点儿。”
说实在的,出了林小菊被强女干的事情,现在让她走夜路跟着人去家里头接生,她还真是有些犯怵。
谁晓得大肚子什么时候生啊?要是熬到后半夜才生的话,完了她自己再一个人摸着黑回来,路上碰上流氓怎么办?
那些畜牲不如的东西,可不管是不是大姑娘小媳妇,说不定对着她这个半老徐娘也会下手。搞不好跟日本鬼子似的,祸害完了,还要一刺刀把人捅个对穿。
余秋接了铲包,跟着焦急不已的孕妇丈夫往他家走。
何东胜也跟在旁边。
他摸不清余秋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既然她都发话了,他自然也不能就让她一个人跟着个男人往外头走。
太危险了,大晚上的,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他们赶到孕妇家里头的时候,大肚子已经疼得很厉害了,宮缩一阵接着一阵,不用手摸就能够看到她的肚皮绷得紧紧的。
余秋戴上手套,刚给她做了个检查,就发现这人宮口居然已经几乎要开全了。
她不得不开口提醒产妇:“不要挣,不急着往下用力。”
说着她赶紧打开接产包,让何东胜帮忙给她穿上手术衣,然后张开5个手指头,轻轻抵住已经开始往外面冒的胎头,防止孩子生的太快,造成产妇下面撕裂。
后面整个接生过程顺利的不行。
根本无须余秋指挥,甚至都不用产妇拼命用力,因为宮缩一阵接着一阵,节奏跟强度都非常好。
持续了大约10分钟不到的时间,孩子的脑袋就慢慢自己滑了出来,紧接着是前肩后肩,然后是宝宝的小身体。紧接着又是大股温热的羊水,就像是水送着孩子下来了一样。
余秋刚给小东西清理完呼吸道,都不用刺激他,小娃娃就发出响亮的哭声,反应好的不得了。
孩子母亲激动的不行,一个劲儿的想要看看宝宝。
余秋不得不劝她不要着急:“等等,我还要给他处理一下脐带。”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都像你这样生的顺利,那就好了,大人孩子都不受罪。”
产妇赶紧夸奖医生:“那也是大夫你手艺高,我都没怎么疼就生下来了。”
她招呼丈夫,“赶紧的呀,你愣着干什么?去打荷包蛋泡炒米,记得加糖啊。给大夫准备吃的呀。哎哟喂,真是算盘珠子拨一下才晓得动一下。”
刚当上爸爸的男人赶紧应声,慌里慌张地去张罗了。
余秋慌忙拦下:“不麻烦的,你们自己吃就好,我们都是吃过饭才过来的。”
她话音刚落,屋子里头就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刚生下来的小家伙扑哧一声,排出了黑黑的胎粪,好大的一坨。
余秋顿时目瞪口呆,对着小东西唉声叹气:“你好歹等姐姐帮你称完体重啊。”
这下子好了,本来有6斤重的小娃,估计就只剩下5斤重了。
余秋招呼产妇丈夫打来了热水,自己帮孩子洗起屁股来。
她让新手爸爸在旁边看着:“以后就这样给孩子洗好屁股,然后等小屁股干了,不要拍松花粉,不然那小屁股叫被松花粉颗粒磨着,容易破。孩子主要是要保持皮肤的清洁干燥,其他的没什么。”
她交代了一通,又把小宝宝包裹好放在母亲身旁,别产妇量了个血压。
等到忙完这一切,余秋朝夫妻二人点点头:“你们注意下面出血的情况,要是出血量多就随时喊我,我出去透口气。”
产妇非常不好意思。
现在城镇居民的居住环境普遍够呛。各家各户憋仄的很。
屋子里头血腥味跟孩子粑粑的味道交织在一起,的确叫人不堪忍受。
余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