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国师府的厅堂。
陆念锦起身向陆博礼行礼,陆博礼不敢生受,侧身还了一礼,有些歉疚的看着陆念锦,道,“锦儿,我的来意你应该都知道了吧?”
“是什么?”陆念锦不置可否的反问。
陆博礼又吞吐了一会儿,才开口道,“就是,你妹妹她受了五十大板,如今高热不退,大夫说,要是再持续下去,会要了她的命……”
“然后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的医术不是极为精湛吗?”陆博礼讪讪的试探。
陆念锦冷声反问,“所以呢,我医术精湛,就要为她诊治吗?”
陆博礼被她逼问得低下头去,讷讷不语。
陆念锦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可知她们母女以前都是怎么欺负我的?”
“这……”陆博礼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她,半晌才道,“知道一些。”
“所以呢,她们三番五次的想要我的命,我还要以德报怨?我是嫌她们害我的次数太少了吗?”
“那你是不肯为诗儿诊治了吗?”陆博礼难堪的反问。
陆念锦冷笑,“听你的啊,你摸着你自己的良心,想想我娘弥留之际交代你要好好照顾我的遗言,你若是开口求我救她,我就跟你走。”
提及李槿致,陆博礼原本懦弱的神情一下子扭曲起来,眼角眉梢,全是苦痛。那是他这一生最爱的女人。她活着的时候,他也活着,看她一眼,都甜到了心里。她死后,他的心也跟着死了,他虽然活着,但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这世间已经没有他愿意留恋的东西,包括他们的女儿。
他的爱卑微、变态又自私。
陆念锦嘲讽而又安静地看着他在痛苦中挣扎,很久后,他才红着眼睛抬起头,望着她道,“不、不用了,你多保重,我先回去了。”说完,他落荒而逃。
陆念锦看着他飞快的跑远,轻轻地吐了口浊气。
心想,这个男人虽然又怂又懦弱,但是对她生母却是巴心巴肺的爱,她生母活着的时候,他将她宠进了骨子里,她生母死了,他的心便也跟着死了。
又想,要是李槿致能长长久久的活着,那原主可能就不会遭了算计,平白殒命,她定会在父亲和母亲的疼爱下觅得一份良缘,幸福一生。
再说陆博礼,他离开国师府后,就失魂落魄的回了承国公府。
国公府西院,萧氏看他一个人回来,满心的希望瞬间落了空,瞪大眼睛,盯着他错愕又失望道,“陆念锦呢?”
“她不会来的。”
“为什么?她拒绝了你?那你呢,你就这样回来了吗?没有跪下求她?”
陆博礼扫了她一眼,满脸的冰冷不耐,“不是锦儿拒绝我,是我觉得,你害了她那么多次,根本没有资格求她救诗儿。”
萧氏气坏了,“你的意思是,就这样看着我们的女儿,诗儿她去死?”
陆博礼容色平静,又恢复了畏畏缩缩的样子,“她活着,还会再害锦儿的,我知道她相当皇后。她嫁不进国师府还好,要是嫁的进去,她不止会害锦儿,还会害锦儿的两个孩子。”
“……”萧氏听陆博礼这般说着,彻底的疯了,她歇斯底里的冲着陆博礼大喊,“所以,就为了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你就要生生葬送我的诗儿最后的一点生机。”
“我知道,你手里有一颗千年的黑灵芝,”陆博礼没有回答萧氏的逼问,他直勾勾的看着她,却说起了一个不相关的话题。
萧询被问得愣了一下,然后道,“是有一颗,可那黑灵芝又救不了诗儿。”
“若是锦儿生命垂危,需要千年的黑灵芝救命,你愿意将你手中的灵芝给她吗?”
“我自然不愿意——”萧氏想都不想,下意识的就说。
陆博礼冷冷一笑,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那将心比心,锦儿又为什么要救诗儿?我倒是觉得,她没有放爆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