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你真不知道?”他微微俯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眼里带着细碎跳跃的宠溺,哑声问道。
陆念锦脸上鼻端都是他呼吸的气息,她慌乱的挣扎起来,“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再不说话,便一直躺在这里吧!”萧询不信她的话,径直威胁道。
陆念锦恨恨的咬了咬牙,瞪着他道,“你不讲理!”
“嗯。”萧询点了点头,“所以你是说还是不说。”
“你先放开我!”
“你先说!”
“我……”陆念锦窘迫的咬了咬牙,只好躺在他怀里道,“我是从孟清庭那里知道一些前世的事。”
“嗯?”
“她太子你在几年后继承了帝位。”
“……几年后?”萧询急声问,脸色有些阴沉,还有些紧张。他如今是太子,只有皇上薨逝,他才能继承帝位。若孟清庭说的都是真的,那岂不是说,他父皇没几年寿元了?
“四五年后。”陆念锦低声道,“我问过她皇上因何而薨逝,只是她也说不清楚,她那时,已经嫁给了三皇子做侧妃,对宫里的事知道的并不多。”
“本宫知道了,”萧询点了点头,顿顿又道,“以后,怕是要劳烦你经常进宫为父皇请脉了。”
陆念锦点了点头,“这都是我该做的。”
说着,她不动声色的就要从萧询怀中爬出来,萧询因为皇上的寿元,已经没了逗弄她的心思,也未阻拦。
又过了几日,宫里传出消息来,湖阳公主和樱花国王子的婚期定下了,在十一月初九。
也是在那一天,许久不见的江溶月往国师府递了拜帖。
江溶月这个人陆念锦其实并不想见,但是没办法,她到底是自己的病人,医者父母心,她总不能不管她的“子女”,只好吩咐芸姝将人带去药房。
她自己随后也赶了过去。
“溶溶见过表嫂!”江溶月已经坐在那里等了一盏茶的功夫,看见陆念锦进来,她立刻站起身,慌慌张张的行了一礼。
“怎么了?”陆念锦从她的神情和动作察觉出几分不寻常,示意她坐下后,疑声问道。
“表嫂,你之前卖给我的药膏好像给被人给换了。”说着,她取下自己脸上的面纱来,道,“这两个月,我一直用着药,但脸上的瘢痕却都没有变淡……”
“慢慢的,我注意到不对劲,就让寒雪将用完的药膏和剩下的四瓶对比了一番,它们、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味道。”
陆念锦听她这么说着,脸色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看着她沉声问道,“那这几瓶药你可有带过来?”
“带过来了!”说着,她侧首看了眼身边的寒雪。
寒雪将随身携带的包袱打来,从里面取出一只锦盒,递给陆念锦道,“太子妃,六瓶药膏都在这里。”
陆念锦接过锦盒,打了开来,将每一瓶药膏的塞子都拔下来闻了闻,末了,道,“你说得不错,剩下的药膏的确被偷换了。”
“竟、竟是真的!”从陆念锦这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溶月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惊慌失措的盯着陆念锦,道,“表嫂,那现在怎么办?我的脸怎么办?”
陆念锦闻言,淡淡地觑了她一眼,“眼下最重要的,不是先抓住那个内贼吗?不把根源控制住了,就算你买再多的药膏,也是不够丢的。”
“这个道理我也知道,我现在就是想问问表嫂,最近这段日子我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就是……”江溶月咬着下唇道,“我这些日子用什么?”
“买新的啊!”陆念锦毫不客气道。
江溶月眼圈一下子红了,抬起头有些控诉的看着她道,“表嫂就不能……送我一瓶吗?毕竟……”
“你的药是江家的人偷的,”陆念锦不想听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跟我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