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嬷嬷一听陆念锦承认,脸更黑了,她担心的看了陆念锦一眼,道,“姑娘这是好心办坏事了,您可知道,那段时间,宁昭仪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已经猜到您用了自己的保胎丸给她,昨日用完您送进宫的两道菜后,还特意去了漪澜宫一趟……”
秦嬷嬷这么说,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陆念锦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懂她的意思!
宁昭仪就是一只中山狼啊!
她好心救了她,她却连身子都没有养好,就急着出卖她。
陆念锦气的脸色都白了起来。
萧询原本因为宁昭仪的不知所谓就冷了脸,现在一听那个狼子野心的女人竟然还敢出卖陆念锦,一时间,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冰冷了。
他朝陆念锦看了过去,沉声安抚她道,“别怕,有本宫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可是……”陆念锦低下头护住了自己的小腹,“他们只要唤了太医把脉,就会知道,我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一个月。”萧询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陆念极尽:“……太子这是什么了意思?”
萧询解释,“众口铄金,陆贵妃能让一个太医说你是三个月身孕,本宫就能让十个太医说你是一个月身孕。”
陆念锦听他这么一解释,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样不但能保住我的名声,还能倒打一耙?”
萧询呷了口茶,轻轻“嗯”了一声。
秦嬷嬷听两人将反攻的计策定了下来,这才松了口气,又回厨房准备午膳去了。
另一边,绿芜出了太子府,便坐上车又往宫里而去。
顺顺遂遂的回了宫,她刚进启祥宫寝殿,宁昭仪倨傲的目光就看了过来,冷声问道,“怎么样,太子妃怎么说?”
绿芜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红着眼睛,颤抖着将萧询的话,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宁昭仪听完后,气的脸都铁青了。
她用力的拍了下案几,怒道,“本宫现在怀着皇上幼子,他们做哥哥嫂嫂的,竟然只顾自己的口腹之欲,连孩子都不肯施舍一口,简直太过分了!我看他们就是不想让我生下这个孩子来!”
“娘娘慎言!”绿芜一听自家主子光明正大的就开始谴责太子和太子妃,立刻直起身子开口劝道,“娘娘,这隔墙有耳,您说话还是仔细着点儿。”
绿芜是一番好心,可宁昭仪却不领她的好意,只见她目光倏地一冷,下一刻就朝绿芜射了过去,冷笑道,“现在,连你一个小宫女也敢教训本宫了吗?你是不是也也觉得,是本宫不知所谓,竟让敢惦记太子、太子妃的东西!”
“奴婢不敢!”绿芜复又低下头去,颤声说道。
“不敢?那就是说你心里确实这么想了?”宁昭仪怒声说着,又用力的拍了下案几。
伴随着绿芜的颤抖,宁昭仪只觉腹中一阵绞痛,她的脸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来,跟着,有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她小腹流了出来。
这种感觉太过熟悉,是小产的征兆。
宁昭仪慌了,此时此刻,她也顾不得跟小宫女置气了,只来得及有气无力的吩咐左右,“快,快请太医,请皇上来,本宫要小产了……”
“是,娘娘,娘娘您稍等片刻,奴婢这就去!”双英和绿芜同时答应着,两人一个去太医院请太医,一个去乾元殿请皇上。
绿芜去的是乾元殿,她到的时候,皇上正在午睡。
福公公皱巴着脸,进去犹豫了半天,才在屏风外,低低的叫了声“皇上”。
皇上睡的有些熟,并没有立刻醒过来。
福公公只好硬着头皮又叫了一声。
叫道第三声,皇上才醒了过来,他的起床气很大,立刻眼神不善的朝福公公看去。
福公公虽说伺候了皇上几十年,可被皇上这般看着还是忍不住心里发虚,后背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