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脱身？”
顾明月笑容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要是舍不得沐婉柠去死，那你来换她啊？”
“一条命换两条命，你血赚呢。”
要不是墨予琛保护的太严，她以为她能跑的掉？
顾明月也不傻。
自己在京川犯了案，现在肯定满大街都抓她的人，说不定郑风也派人来保护沐婉柠这个贱人了，她没杀死郑风就已经够郁闷的了，哪还能让沐婉柠逃脱？
今天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得弄死沐婉柠。
替她的子凡报仇。
“姐姐，救我！”
沐婉柠见沐念安似有意救她，又放声大哭起来，“姐姐，从前是我错了，我不该诬陷你，也不该害你，只要你这次救我出去，我以后任你差遣，当牛做马来报答你！”
“你救救我，我求你了！”
“她在求你呢，沐念安你听见了吗？”
顾明月跟着冷笑起来，“多么感人肺腑的言词啊，你忍心看着她去死吗？”
“不忍心。”
沐念安挑挑眉，感觉到墨予琛陡然望过来，就歪头冲他笑了下，示意他稍安勿躁。
安抚住他，这才淡淡的看向沐婉柠，“想让我怎么救你？”
“这个……”
沐婉柠僵住了，话到嘴边，又没敢说出口。
顾明月咯咯笑，替她把话说了，“当然是想你以命换命，她活下来，你去死喽？”
顿了顿，笑的越发快活，“我还没见过如此姐妹情深的例子，要不然沐念安你开先例，换个沐婉柠下辈子给你当牛做马的机会？”
“你当我傻啊？”
沐念安轻嗤了声，“说点实际的，不然大火烤都要烤焦你们俩。”
“没什么实际的，这辈子我认栽了。”
顾明月又开始推搡着沐婉柠往前走，她俩已经到了大火边缘处。
大火在阳光下格外炙热耀眼，空气里响着噼哩啪啦的炸响声，沐念安站在远处，都已经能闻见她俩身上散发出来的烤肉香味儿。
沐婉柠哪受过这种痛苦，号啕大哭起来，“沐念安，你为什么不肯救我！一条命换两条命你还舍不得，你会遭天谴的！”
“啧，我为什么要换你的命？你和我关系很好吗？”
听见她的混帐言论，沐念安就想冷笑。
她能劝顾明月的都已经劝了，顾明月不肯放手，她也没那个闲情去浪费口水。
没鼓掌叫好，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咎由自取，活该。
骂不动沐念安，沐婉柠又哭着挣扎起来，拼命的想逃离顾明月的禁锢，“顾明月，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还不想死！”
“只要你放进我，我给你钱，给很多很多的钱，行不行！”
“你快松开我啊！”
顾明月脸色凛然，根本就不为所动。
硬拽着她靠近了大火。
离火越近，温度越高，皮肤瞬间就被烤出了燎泡，疼的沐婉柠哇啦大哭，但眼泪刚出来就被大火给烤干了，而她身上的衣服也燃起了火星子。远处的人都惊了，又不敢靠近。
顾明月也没给任何人机会，昂首挺胸的拽着沐婉柠跨进了火里，任凭烈焰加身，依然在大笑，混杂着沐婉柠的凄惨叫声，在寂静的小山村里格外惊悚。
火势太大，瞬间就吞没了她俩的身影。
也许很久，又似乎只在刹那间，笑声和凄叫声戛然而止，天地间就剩下了依然在飘摇的大火。
“没了？……”
夏桑喃喃的，有些失神。
“水火无情。”
沐念安面色平静，内心并没有多少波澜。
曾经的情谊都消磨在了恩怨算计中，哪还有多少感情留在今日，为她们痛哭流涕？
短短数日，顾子凡和郑风一死一伤，顾明月也硬拉着沐婉柠葬身火场，曾经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