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沈岑洲快速的随着小护士的脚步跑到案发现场。
据悉,向苼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理由是殴打病人。
地上凌乱的环境依稀可见先前的暴力执法。
李护士带着哭腔陈述道,“今天一大早还没上班,突然就有一个母亲带着孩子到医院看病,说自己的孩子有自杀倾向,自己从大老远赶来的,希望向医生能帮忙看看。”
沈岑洲眼神幽深。
“向医生当时就破例给这小孩先看了,但他们东西带的不齐,向医生又重新和他们约了时间,让他们等东西带齐了再过来找她。”
“他们来的时候,向医生正在给另一位病人做催眠自疗,我们便让他们先等等,岂料那个母亲直接闯了进去,当时向医生就怒了,拒绝给他们治疗,而那位母亲既然用头撞向医生办公室的玻璃柜,并报了警,说向苼打她,警察一来,二话不说就要将向医生带走,当时向医生这边还有几个正在排队的病人,她就让警察通融一下,毕竟有些人也不是京都人,来这一趟也不容易,所以向医生让警察先让她把手上的几个病人给看了,再和警察一起去警局,他们不依,试图强制性执法,向医生不过身子往一旁倾斜了一下,躲过了警察的攻击,那个警察摔倒了,他们就说向医生袭警,增派人员,将人给直接带走了。”
话刚讲完,李医生一脸讶异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咦,人呢?”
一旁,刘护士翻了翻白眼,“从你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沈富豪已经跑出去了。”
心尖上的人被抓了,沈富豪哪有闲情逸致听李护士在这儿扯东扯西,当然是先捞人比较要紧。
沈岑洲赶到医院的时候,穿着白大褂的向苼正一脸严肃的坐在大厅内。
而她旁边的小警察端茶递水,赔礼道歉道,“姑奶奶,算我们错了,您高抬贵手吧。”
刚刚他们得到了消息,这位姑奶奶是京都第一富豪沈岑洲的女朋友。
这后台硬的,让他们肝胆炎都犯了。
向苼将水杯往桌上一嗑,严肃道,“我尊重你们行使职权的行为,既然你们都把我拷过来了,这问题都还没审呢,怎么能说放就放?”
话毕,她翘着二郎腿,将手往前面一伸,一幅任凭发落的模样。
“法律最重要的是公平、公正、公开,所以你们不应该偏袒任何一个人,哪怕这人家财万贯,权势滔天。”
最让她生气的是明明说好的录口供。
在那个母亲来警察局没多久,他们就将她给放了,而自己却一直被扣押到现在。
一直到沈岑洲的那通电话打来。
后来她才知道那个女人是某个高管的老婆。
她相信我国的司法公正,所以她虽然饱受不公,但她依旧对其抱有期待。
因此她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而不是这样的搪塞。
见到向苼安然无事,沈岑洲慌乱的心渐渐归于平静。
他大步走上前,以一种绝对的气势镇压住在场的所有人,“既然你们都说要录口供了,那为了公平起见,是不是两方的口供都要录,毕竟摩擦这事儿,得有个双方才能有摩擦,不然我女朋友一个人找谁摩擦去?”
沈富豪的名声在京圈可都传遍了。
那是十分得铁面无情,六亲不认。
惹了他,那你肯定捞不到好处。
当下,小警察汗渍渍得犹如接到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两边的人都不是他这个普通警察能得罪的。
他也不明白,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疗事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就差给向苼磕头了。
突然间,向苼起身,她拽着沈岑洲的手往外走,“回去吧。”
如果她再留下去,和那个以权压人的女人有什么区别。
沈岑洲也不多说,他紧紧地跟着向苼的步伐走出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