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也看到了,说道:“兰姐儿是个好孩子,心眼也实在。她本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却还是记挂着你的笄礼。不像那一个人,没事也要挑几件事出来……”
“您是说陈宛柔?”
白雪问道:“她最近怎么样了,可还老实?”
“她那样性子的人,如何会舍得老实?”王氏嘲讽地笑了笑:“……崴着脚了,正窝在屋子里养尊处优呢。”
“什么意思?”
白雪看向母亲,“好端端的,她怎地崴到脚了?”
“说是打水做早膳的时候,提不动水桶……满府的丫头都在背地里偷偷的议论。”灵儿插嘴道:“侯爷明明都勒令其好好反思了,还是不安分。”
灵儿是个丫头,不该说主子的不是。王氏却没有吭声。
“侯爷放她出来了?”
白雪又问道。
“没有。”
王氏回了一句:“倒是让李大夫给她瞧了,敷上药膏子,还让她原来的丫头——杏霖,继续伺候着。”
半夏领着两个丫头端了午膳过来,母女俩移步厅堂,就不再说陈宛柔的事情了。
宴席处的方向传来了咿咿呀呀的唱戏声,笙歌鼎沸。
王氏倾耳听了一会儿,笑了笑:“你的及笄礼办的还是挺好的。”
白雪应“是”,说道:“外祖母费了很多的心思。”
一盘又一盘的饭菜次第的摆上,白雪亲手盛了一碗燕窝粥递给母亲。
“与哥儿的双腿真的好了,前几天还去练了骑马。”王氏笑道:“侯爷和我说起来这件事情,我还不信呢。后来,我去前院的回事处分发月例银子,亲眼看到他牵着马出了府。”
“骑马?”
“无碍的。”
王氏看女儿的表情很是惊愕,解释道:“有安哥儿跟着呢。安哥儿是骑马的老手了,技术好的很。”
王氏是个温和的人,和女儿说话更是温声细语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明亮又耀眼。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王氏吃了午膳便走了,惦记着家里一大摊子的事情。倒是钱氏,夕阳刚落,就扶着丫头的手过来了白雪的院子里。
“雪姐儿,母亲给你带了一本书。”
钱氏一进屋子,挥手让伺候的丫头、婆子们都退下。
“书?”
白雪没有反应过来,迟钝地问道:“您是要教我……学读书认字吗?”
“傻丫头。”
钱氏爱怜地摸了摸外甥女的头发,从袖口处拿出一本画册,“你仔细的看一看。”
白雪顺从地掀开一页,仿佛被烫到一般,立刻又还给了钱氏。
小脸烧的通红。
“母亲,这……这……”
钱氏笑着摇摇头,拉着白雪的手坐在了临窗的罗汉床上,语重心长地:“嫁了人,这一关是必须要过的。我大致和你讲一遍,也不至于闹笑话。”
记得前世时,母亲仅仅塞给她一本书,并没有特意的交待什么。所以,白雪才更加的不好意思。
钱氏清楚姑娘家脸皮薄的心思,挑拣着简单地说了一些。
陈家的聘礼原本都给王氏了,但白雪的情况比较特殊,她还是赶在十二月中旬送到了王家。
王老夫人看了聘礼就笑,和王尚书说道:“西宁侯府的世子爷是个大方的……咱们给雪姐儿的嫁妆就不少了。他又足足的添了两倍。”在聘礼这一块,他还是心疼雪姐儿的。
“都给雪姐儿带上吧。咱们家里也不缺这些东西。嫁妆带得多,她也有说话的底气。”
王宇说道:“陈容与坊间的传闻不大好,但若是他真心的对待雪姐儿,也是一门好亲事。”
王老夫人“嗯”了一声,应允了丈夫的话。她想了想,又说道:“那孩子我倒是见过几次的,模样是没得挑,和雪姐儿很相配。”
男方催妆礼是十二月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