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梨道:“自然不止这一个要求。我要别的也无用,只要我的女儿好,我便凡事都是好的。我知道国公爷在京郊有几个温泉庄子,便匀出两处和老太太之前给我庄子离得近的温泉庄子与我罢。另外,这国公府将来都是璜儿的,我虽是嫡母,他生母犹在,也不知能孝顺我几分,我总要多要些压箱银,才能确保晚年无忧。国公爷若觉得合适,100万两白银,换我为国公爷亲自逼问那个脏东西,并为此保密,如何?”
秦国公面色登时复杂起来。
秦国公府如今是老太太当家,可着劲的偏着老三一家。秦国公虽然孝顺,可心里也有数,因此自己在外头也另外置了产业,处理国公府庶务的偏支,也是他的人。那被“贪”的钱,大半也是进了秦国公自己的库房里。只这件事知道的人极少,老太太也只知道自己在外另有产业,不知数量多寡。这个妻子,竟知道的不少。
然秦国公府人多口杂,若是秦国公要老太太帮忙审问这个“假七姑娘”,这件事办不办的成两说,单单是老太太出手办了这件事,这从假七姑娘口里得到的东西,就必须要先为老三家铺路。
老三一家现在就住在国公府的正院,老三媳妇管着一大家子,这里面的油水,秦国公心里当然有数。论理他是该孝顺,是该友悌弟弟,可是这个弟弟……根本就不值得他照顾。而老太太也一直惦记着,他是被祖母一手养大,祖母后来放他回来时,他抱着祖母的大腿,说不肯跟母亲回去的事情?然而天地良心,那时候的他才五岁,祖母那般的对他好,他如何能舍得?
在老太太那里,他便是死了,也不如老三要紧。
若是去外面找人,可七姑娘一个女孩儿家,又为甚要单独的住到外面去?别的不提,老太太和老三媳妇心里精明着呢,他这边一有动作,她们也能猜到是什么,然后来分一杯羹。毕竟,他不常见这个女儿,可老太太和老三媳妇那些女眷,是日日见的,七姑娘这些变化,她们初时发现不了,日子久了,还能发现不了?
还真不如将这件事交托给太太。
夫妻一体,太太也没有儿子,将来还要靠璜儿养老送终。只璜儿到底是庶子,太太想要多算计些银钱,也不为过。
左右,这些钱,不是花在他儿子身上了,就是花在他女儿身上了,给了太太,也没什么,还能让太太帮着他从那个假七姑娘口中多套些东西来。
秦国公想罢,就道:“只要那个……脏东西吐出来的东西价值足够,太太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了太太与月娘的。府外,我也会好好着人寻些有本事的和尚道人,好教女儿早些康复。”
他心中想着,太太终究是闺阁妇人,想要在外面找有本事的僧道,自然还要靠他,显见太太从这假七姑娘手里得到了好东西,是一定会给他这个做丈夫的。不然,女子以夫为天,她自己又无儿子,女儿还被脏东西附身,又能做甚么呢?
秦国公安了心,又与叶梨说了几句,就拍了拍手,叫他的心腹进来,去外院他的书房里,取了一方匣子来。
匣子里有十万两的银票,还有两份郊外温泉庄子的地契。
叶梨取了银票,将地契推出去:“烦请老爷将这些过户到我名下。”
这写的还是秦国公的名字,不过户,秦国公随时想要回去都是可以的。
秦国公目光闪了闪,将地契收了起来,颔首道:“可。”然后看看院子外,又道,“太太这里得用的丫鬟婆子也少,我让人送两个来,银钱我出,太太觉得如何?”
叶梨道:“那就送两个力气大的婆子来,替我看着那个附了我女儿身的脏东西。”
秦国公满意的点头,觉得这个妻子,仍旧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内,心情大好,起身离开。
至于晋王……呵呵,太子犹在,圣人就算偶对太子失望,总体来说,在众多皇子中,还是最疼太子。且太子是元后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