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从椅子上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瓜子皮碎屑:“我去见见郡守夫人。”
萧玦冲她道:“当心些。”
风挽月点头。
萧玦和萧晟,则留在书房,翻找账本、禁军名册和兵符。
无论怎么做,他都会被打为乱臣贼子。
所以,该动粗的时候,就没必要温和。
打了个响指,萧玦吩咐道:“屋中的信件,一封都别落下!”
萧晟和侍卫开始干活儿。
另一边。
风挽月穿过院子,由墨三领着,一路来到郡守夫人的房间。
房间里,人已经被拿下。
郡守夫人身上被捆绑着,嘴巴也被堵着。
看见风挽月,瞪大了眼睛:“唔唔……”
风挽月走过来,蹲在地上:“林夫人,如果你承诺不会大声叫喊,我就摘了你口中的布,如何?”
郡守夫人眼中含泪。
犹豫了好一会儿,她才勉强点头。
风挽月让侍卫摘了布,又解了绳子。
郡守夫人歪头,咳嗽了好几声,才红着眼眶问:“你是何人?”
风挽月回她:“风挽月,清河郡王妃。”
郡守夫人愣住。
清河郡王妃,郡守夫人听林听蕊提起过。
言语间,说这位郡王妃除了空长着一张花瓶般的漂亮脸蛋,深得萧玦宠爱外,十分粗鄙。
今日一瞧,果然如此。
这不,跟土匪似的,都进别人家门绑架了。
即使再美貌,这般粗鄙的女子,竟也值得皇帝和清河郡王相争?
倒是稀奇。
郡守夫人向来是个识时务的。
她低眉顺目地行礼:“妾身拜见郡王妃,不知,郡王妃入府有何事?”
风挽月让人把郡守夫人扶起来,淡声笑道:“夫人不必慌张,我就是来坐坐。”
说完,坐在了椅子上。
郡守夫人如坐针毡。
她望了一眼如墨般的夜色,又收回目光。
身旁,风挽月接了墨七新沏好的茶,端了茶盏,悠闲地品茶。
尝了一口,还招呼郡守夫人:“林夫人,喝口茶,提神醒脑。”
这是说她脑子不清醒?
郡守夫人逐渐焦灼。
夜,安静得可怕。
岩城仿佛陷入了沉睡,没有一丝声音。
风挽月唇角浅浅弯着,也不说话,只是,时不时地抬眸,往门外看去。
郡守夫人心都凉了。
忽然,就听风挽月问:“出去问问,都处理完了没?”
墨七应声出门。
“扑通!”
郡守夫人终于撑不住了。
她搅着手帕,额头渗出冷汗:“郡王妃……你们到底做了什么?
林家与清河郡王府无冤无仇,你们为何要对林家下手?
你们眼里,还有林嫔,还有皇上么?”
风挽月闻言,淡笑:“我既然敢坐在这里,自然就做好了准备。”
林夫人:“……”
她的心,彻底凉透。
“扑通!”
林夫人从椅子上滑落在地。
她问风挽月:“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要我有,只要你放过林府的人……”
风挽月唇角微扬。
果然,打心理战比较好用。
这位林夫人,大约生平活得太顺遂,心理防线十分薄弱。
风挽月放下茶杯,站起身来。
林夫人跟着抬头。
风挽月伸手,把她扶到椅子上坐稳:“林夫人,大越的境况,想必您很清楚。
我们来岩城,不过是想借点粮和兵,攻打叛军、营救皇上。
林大人偏安一隅,迟早,卫城都会被叛军攻陷。
届时,您的女儿,林嫔娘娘,怕是也落不到好处。”
林夫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