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前,他确实不想娶亲。
可,在看到要娶的人是风挽月之后,他就接受了这个安排。
和离,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更何况,如今,他们早已身心交融……
睡腻了他,就想拍拍屁股走人?
休想!
萧玦忍着疼,面色扭曲:“本郡王……绝不和离!绝不!”
风挽月看了他片刻,丢下两个字:“随你。”
语罢,绕过屏风,去了软榻边。
绣鞋一踢,人就上了软榻。
一阵窸窣声后,人已经躺在被窝里。
随你?
又是“随你”?
萧玦咬牙:“风挽月!”
屏风后的人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萧玦:“……”
真叫人难受。
他往旁边床上看了一眼。
一条干净气爽的崭新亵裤,叠放得整整齐齐,正摆在他旁边。
萧玦咬紧下巴,挪了身体,撕掉身上的亵裤。
忍了疼,擦干净身体,换上新亵裤。
一番折腾下来,已然累出了一身汗。
他的伤,着实有些重。
裹紧里衣,萧玦忍着浑身的疼,自己帮自己挪了腿,吃劲地躺在床上。
被窝里,有一股淡淡的清甜冷香。
萧玦深深吸了一口。
香味,抚平了他烦躁的情绪,顺带,似乎连他伤口的疼都减轻了。
萧玦委委屈屈地闭眼。
失血过多,加上过度疲惫,很快,人就入睡了,还发出了呼噜声。
风挽月掀开被子。
她披上外套,起身出门。
山上,静悄悄的。
夜色已深,残缺的月亮悬挂天际,给镇子覆上一层白霜。
从凉风阁外往对岸看,能看见半个清河镇全貌。
镇上,星火点点。
风家的茅草屋,亮了好几盏马灯。
一坛酒,递了过来。
风挽月回头。
墨九道:“此酒可消愁。”
风挽月扬眉:“没听过一句话吗?借酒消愁,愁更愁。”
墨九笑了一下。
风挽月接过酒:“谢了。”
墨九站在她身后,问:“小姐,您若下定决心和离,属下就可以做准备了。”
风挽月揭盖的手一顿:“什么准备?”
“把您的积蓄先送走。”墨九回道。
好几万两银子呢,没个几趟,搞不定的。
风挽月差点被酒呛着。
她道:“先不急。”
墨九只好退到暗处。
顺便,威胁墨七:“不要说出去。”
墨七沉默。
他才不会说。
能不说话,他就不想说话。
告状这种事,更是不想去。
否则,殿下能抓着他追问三天三日……
风挽月喝了小半坛果酒,困意渐起。
她抱了酒坛,对墨七和墨九道:“不用值夜,回去睡吧。”
两人应身退下。
风挽月回了房间,拿清水漱了口,重新躺回她的软榻。
酒后,一夜好眠。
睡醒,已是清晨。
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听见她翻身,萧玦开口:“月儿,你睡醒了么?”
风挽月不是太想搭理他。
她问:“何事?”
声音还透着一丝微哑。
萧玦理直气壮:“想嘘嘘。”
风挽月:“……”
她披好外衫,满头青丝柔顺披散在肩头,裹着斗篷出门:“墨一。”
墨一应声而来:“郡王妃?”
风挽月没什么表情地道:“郡王要方便,你是他的贴身侍卫,你去帮他吧。”
墨一眼皮跳了两下。
风挽月没跟他多说话,抬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