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映寒捏紧书卷,眼神冷且凉。
风挽月硬着头皮跟他对视。
两人就这么看着对方。
风挽月觉得,她都快成斗鸡眼了。
许久之后,风映寒才开口道:“曾经的你,软弱、愚蠢、自以为是。
如今的你,识时务、知进退、懂好赖。
但,不论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我风映寒的胞妹,是我想护住的亲人。”
风挽月眼眶泛酸。
得哥如此,夫复何求?
她认真道:“哥,谢谢你。”
风映寒眸色微暖:“嗯。”
算是收下她的感谢。
心里,忽然就轻松了。
风挽月轻快道:“虽然我厌恶皇帝,但我还是希望,大越能永久安宁。
有生之年,最好不要有乱世。”
风映寒唇角扬起极小的弧度:“天真。”
风挽月笑:“天真点,没什么不好,反正,有哥哥和萧玦护着我,不是吗?”
风映寒难得一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时间过得极快。
下午的时候,街上有马车声响起。
不多时,声音在醉春楼外停下。
伙计来报:“公子,陆公子回来了。”
风挽月和风映寒齐齐放下手中书。
很快,楼上就响起脚步声。
不止一人。
门口,青枝欣喜道:“殿下回来了!”
眨眼,人就站在了门外。
萧玦拎了把剑,大步往门里走。
凉风吹来,带来一阵血腥味。
萧玦扫了一眼屋内,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风挽月身上。
他冲她灿然一笑。
风挽月的视线,准确地落在他手背上:“你受伤了?”
“别人的血。”萧玦回道。
他手一甩,剑就被门口的墨七接住。
萧玦道:“剑染了血,腥臭得很。
回头,好好清洗赶紧,用冷泉泡它个三天!”
墨七抱着剑:“是……”
萧玦嫌弃地揭开衣袖,冲门外道:“给本郡王送桶热水来,本郡王要沐浴!”
语气,跟使唤自家随从一样。
“去隔壁洗。”风映寒的声音没什么温度。
萧玦笑:“本郡王都不害羞,大舅哥怕什么?本郡王敢脱,你不敢看啊?
莫非,心里有鬼?”
风映寒:“……”
他冷冷地指着门口:“你信不信,你的剑上,也能染上你的血?”
“不信。”萧玦道:“本郡王武功天下第一!”
“呵呵。”风映寒冷笑。
这时,门口青衣摇晃。
陆照长身玉立,行了一礼:“郡王,郡王妃。”
风挽月点头:“陆公子。”
萧玦大喇喇道:“行了,别在那儿讲繁文缛节了,看着碍眼!”
陆照温润一笑:“礼数,还是要讲的。”
语罢,抬脚进门:“映寒,我回来了。”
风映寒的眸光落在他身上,扫了一圈,目光汇聚在他手臂处:“受伤了?”
陆照颔首:“皮外伤,已经处理过了,不碍事。”
说完,坐在凳子上。
萧玦道:“本郡王去隔壁洗洗,一身血,臭死了!”
说完就走。
风映寒懒得管他。
他问陆照:“你怎么和他一起回来了?”
说完,递了杯茶。
陆照接过茶,喝了一口润嗓子,才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我在岭西,已经看好了一处酒楼选址,已经和原老板谈到价格了,突然察觉异样——
岭西王,在集中调兵。
为了弄清楚状况,我打算在岭西城中留几日。
却不料,遇上官府排查。
外地入岭西的人,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