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
萧玦松了风挽月,隐匿在暗处,敲了敲后门。
很快,一个伙计来开门。
看见来人,他愣了一瞬,随后立刻压低声音,小声问:“请问,是小姐和姑爷么?”
风挽月点头:“兄长在不在?”
伙计道:“请随属下来。”
属下?
风挽月心下了然。
这个作伙伴打扮的人,是风映寒养的侍卫。
她叫上萧玦,跟上伙计。
伙计带着两人穿过院子,从一处楼梯上楼,直接上了三楼:“公子,小姐来了。”
屋内烛火轻晃了一下。
下一瞬,一抹人影出现在门口。
风映寒穿着一袭青衫,不苟言笑的脸有些严肃:“你们怎么来了?”
风挽月打量了他一眼。
嗯,还好,完好无损。
她开口道:“我们是来看哥哥的。”
“先进来。”风映寒让开门。
风挽月和萧玦一起进了房间。
风映寒吩咐伙计:“送壶热茶来,告诉厨房,备点精致可口的饭菜。”
伙计应了一声,麻利离开。
很快,茶就送到了。
几天没喝着热水了。
风挽月捧了热茶,接连喝了两杯。
热水下肚,终于驱散了些许寒意。
风映寒眉头蹙起:“你们是骑马来的?”
“是啊。”风挽月应道。
“马呢?”风映寒问。
萧玦笑吟吟道:“自己吃草去了。”
风映寒:“……”
看萧玦,突然不顺眼了。
他望向门外:“来人,送个手炉来。”
风挽月连忙道:“哥,我没那么冷。”
“你的手都冻红了。”风映寒表情不虞:“不想萧玦挨骂,就听我的。”
风挽月嘴角轻抽。
哥哥好凶。
萧玦气笑了:“大舅哥,我们许久未见面,本郡王没招惹你吧?
好端端的,你凭什么骂人?”
风映寒丝毫不给面子:“凭你让月儿受冻挨饿,连日骑马赶路。”
萧玦笑不出来了。
他在心里低骂了一句。
风家的人,真的是他的克星。
一个风挽月,一个风映寒,外加一个风凛老贼。
打小,他就没从风家人手里捞到过好。
唯独,捞了个媳妇儿……
萧玦理直气壮道:“马车太慢,没个六七天到不了,否则,谁想骑马?
大舅哥嫌远,自己搬去清河镇啊!”
风映寒讥讽道:“清河镇那么小,去卖馄饨么?”
“酒楼,也是有人去的。”萧玦道:“大不了,本郡王日日去光顾。”
风映寒笑了。
笑得很冷。
眼看着,两人就要吵起来了。
风挽月连忙拉架:“哥,萧玦,我们好不容易见面,你们别吵。”
“本郡王可没吵!”萧玦冷哼。
风映寒嗤了一声。
萧玦开始冷笑。
风挽月:“……”
她无计可施,威胁道:“你们再吵,我就连夜回清河郡了!”
萧玦和风映寒齐齐消停。
很好。
这两人,果然吃硬不吃软。
风挽月拎了椅子,坐在两人对面:“哥,大越出了叛军一事,你知道吗?”
风映寒颔首。
说到正事,萧玦也正了神色:“叛军出自何处?”
风映寒摩挲着茶杯边缘,冷淡道:“岭西王。”
萧玦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岭西王,是先帝的堂兄。
听闻,先帝继位时,岭西王自请去的岭西,驻守一方安宁。
为此,先帝给了他三万禁军。
三十多年里,岭西王在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