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挽月没走几步,就被萧玦拦截了。
萧玦张开手臂,轻哼着问:“这个孔雀糖人,是给本郡王的么?”
“当然不是。”风挽月冷漠道:“廉价的糖人,怎么配入清河郡王的尊贵之口呢?”
萧玦:“……”
他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衣袖一挥,摁住风挽月双肩,低头就把漂亮的孔雀尾羽咬掉了。
又甜又脆的糖浆,被他咬得咔嚓作响。
萧孔雀吃糖孔雀了!
风挽月冷笑了一声,讥讽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能被本郡王吃,是它的荣幸!”
萧玦干脆从她手里拿过剩下的糖人,又咬了一口:“真不错!”
谁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曾经的萧玦,挑三拣四。
吃个苹果,还得让貌美婢女给他雕成花儿、鸟儿、兔儿……
再看如今。
街边的馄饨,小摊上的糖人儿,吃得比谁都开心。
曾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世子,如今日日只着青色系、黑色系衣袍。
各种华美的玉冠、金冠,也被朴素的玉冠、玉簪所取代了。
没有变的,是少年炽热而又蓬勃的朝气。
看着朝气蓬勃的萧玦,她的气就消了。
她问:“甜吗?”
萧玦舔了唇角,扬眉问:“想尝尝么?”
风挽月知道,他又在打坏主意了。
只要她敢说想尝,他就敢在大街上亲她。
她拢了衣领,假装冷淡:“不尝。”
萧玦偏头,就瞧见她红红的耳垂,可爱得像两颗成熟得正好的小樱桃。
他心里暗爽。
扔掉竹签,萧玦抓起风挽月的手,与她十指紧扣:“一宿没睡,困得紧。
回家,陪我躺会儿。”
“我可以拒绝吗?”风挽月问。
“不可以。”萧玦大摇大摆地往前走,边走边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我想得一宿没睡。”
风挽月甩了一下萧玦的手:“真能自作多情!”
“哪里就是自作多情了?”萧玦得意道:“下人都告诉本郡王了,说,凉风阁的烛火亮了一夜!”
风挽月:“……”
不知道是哪个多嘴的下人!
回头,她亲自送点麦芽糖去,一定要紧紧粘住他的嘴!
叫他多话!
风挽月任由萧玦牵着,一起走到街边。
萧玦翻身上马,朝她伸手:“来。”
风挽月递上手。
萧玦一拉,就将她拉上了马背。
萧玦欢快地打马:“驾!”
马儿在路上狂奔,跑过宽阔平坦的大道,踏过石桥,一路奔向郡王府。
浮春园。
底下暗渠的水,烧得正热。
屋里没燃火炉,依旧温暖如春。
风映寒和陆照脱了大氅和斗篷,正坐在花厅里喝茶。
风挽月拎了裙角,迈过门槛:“哥,陆公子。”
花厅里的人站起身来。
风映寒和陆照齐齐行礼:“见过郡王,郡王妃。”
萧玦昂首阔步地进门:“不必多礼,坐罢。”
风映寒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风挽月身上:“你怎么瘦成这样了?胃口不好?”
瘦?
风挽月低头打量自己:“我觉得,和之前差不多啊。”
而且,她吃得挺多的。
不长肉,她也没办法。
风映寒把目光落在陆照脸上。
陆照:“……”
他嘴角动了一下,温润道:“是瘦了点儿。”
一听这话,萧玦就不乐意了:“怎么着,听陆公子这话,是在说本郡王虐待自己媳妇儿了?”
他不想跟风映寒对线。
正好,他看陆照不顺眼。
陆照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