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
风挽月正在舒服地泡着澡。
香喷喷、暖洋洋的精油浴,把她骨头都泡软了。
她单手倚在浴桶边,声音也软绵绵的:“我没聋,你不必叫这么大声。”
隔着一道墙,萧玦都能听见她绵软的声音。
“咕咚……”
他不争气地吞了口口水。
真让人口干舌燥。
大冬天的,为什么要这么燥?
都怪萧束玉!
萧玦把写了字的布条、纸条,刻着字的金钗、金手环全部挑出来,生气地摆了一地。
风挽月沐浴完毕,穿着薄衫,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光脚踩在铺了绒毯的地上出门来。
修建房屋之初,底下就铺了暗渠。
入冬之后,山上的大水房就烧起了水,沸水顺着暗渠往下流,在屋里暗渠中流淌一圈,把屋内烘得温暖如春。
踩着暖和的绒毯,风挽月走入一楼的房间。
她站在门口:“叫魂?”
萧玦盘腿坐在地上,生气道:“你过来!”
他头都没抬。
风挽月缓步走过去,低头往地上看:“这些是什么?”
萧玦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念诗:“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风挽月:“???”
好好的,突然念诗做什么?
她只好单手捂了胸口处单薄衣领,睁大眼睛凑上去看。
这一看,她一阵恶寒。
萧璟吃错药了?
好端端的,给她送情诗做什么?
整个人,就好像有那个大病!
风挽月弯腰,随手一捞。
萧璟竟送了她一套凤求凰的发饰,还是纯金打造的。
发饰华丽漂亮,有发冠,有珠钗,有步摇……
偏偏,要在上边刻字。
这是什么审美?
见她抓着东西一声不吭,萧玦气不打一处来:“你是不是很喜欢?”
“喜欢。”风挽月直言不讳:“金子,谁不喜欢?”
萧玦生气又委屈:“你到底是喜欢金子,还是喜欢萧束玉?”
风挽月睁大眼。
她,喜欢萧璟?
她有病才会喜欢萧璟那个变态!
乱吃飞醋!
她把东西放下,手指一收,扶在萧玦肩上,轻蹭了一下萧玦唇角:“让我尝尝。”
尝完,她眉头轻皱了一下:“真酸。”
萧玦被惹急了。
趁风挽月要走,他长手一伸,一把把人拽过来,按入怀里,低头凑上去。
风挽月挣扎:“头发……有水……”
萧玦一手抱着她腰,一手按在她后脑勺。
室内,烛火摇曳。
许久之后,萧玦红着眼放开风挽月,声音嘶哑,隐忍到了极点:“我去洗澡!”
说完,松开风挽月,逃命似的跑了。
而风挽月的头发,已经被萧玦用内力帮她烘干了。
她力气仿佛被抽干了一般,撑着额头坐在地上,眸光比水光还要亮。
脸上,挂着得逞的笑。
萧玦真的好哄。
每次,他再生气,只要亲一亲,什么气都消了……
怪可爱的。
所以说,她干嘛一直想着要找一个成熟稳重的男子在一起呢?
和萧玦这样朝气蓬勃的少年在一起,日子才会更加有趣……
生活,处处都是惊喜。
风挽月盘腿坐在地上,把萧璟送来的东西分好类。
金制的、银制的、玉制的,各自放在一堆……
萧玦出来时,就见东西凌乱地摆了一堆。
他带着一身微凉的水汽,光着脚走进来,水汽之下的皮肤,白里透着粉红。
眉眼,越发精致好看。
他把掌心和指腹泛红的右手往身后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