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文逸的话,柳姨娘张着空洞的嘴。
风文逸喝了口粥:“娘,皇上本就看不惯萧玦,想找机会除掉他。
而且,你被拔掉舌头,也是因为风挽月。
娘,你就不想报仇?”
“啊!”柳姨娘应道。
风文逸放下手里的碗:“娘,爹现在已经抛弃你了。翻身的机会,就摆在咱们眼前。
我去写信,你带信回京。
扳倒萧玦,你想怎么收拾风挽月都行。
等咱们重新坐拥荣华富贵,儿子一定找遍天下名医,重新给你接上舌头。”
“啊!啊啊!”
柳姨娘端着碗,不停挥手,眼里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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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茅草屋里的风家人,风挽月没放在心上。
郡守来报,说,他已经为风家安排了一些荒芜的田地,又发放了今年吃的口粮。
于是,清河镇上,动工的除了郡王府,还有风家上下一百多号人。
郡守分给风家的田地,离镇子大约有五六里地。
每天早上,早饭后,就能看见一群瘦骨嶙嶙的男男女女拿着锄具出门。
晚上快黑了,才饥肠辘辘地回茅草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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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的天,日头十分烈。
暴晒之后,就是暴雨。
一场大雨过境,河水涨了起来,洪水直接从低矮处的河滩冲刷而过。
暴雨停下之后,日头又露出来了。
一个禁军被青枝带着,急匆匆地跑到后院门口:“郡王,不好啦!大雨把野猪冲出来了!”
萧玦和风挽月正在屋子里看话本,闻言,眼睛一亮。
“啪!”
萧玦把墨二花了半个月时间才买了带回来的话本重重拍在桌子上,兴奋道:“野猪在哪里?”
“冲进玉米地了!”禁军急道:“属下今日负责巡逻,沿着河巡视了一圈,回来,就见一群野猪从山上冲下来!
镇上的百姓,全都吓坏了。
听说,清河郡的野猪,又凶又猛,没人敢惹。
去年,镇上养的好几条大黄狗,就是被野猪拱死的……”
禁军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
萧玦的耳朵里,却只听进三个字:有野猪!
这可真是太好了!
他已经许久没打过猎了!
送上门的,不打白不打!
萧玦挽了袖子,对风挽月道:“你在家好好待着,别出门,等本郡王给你打头猪回来!”
说完,他合上门。
风挽月拿着话本转身,就见萧玦背对着她,开始脱外袍、脱里衣……
少年的皮肤,白得发光。
动作间,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肩胛骨、腰线……
风挽月脑子一热。
她瞪大眼睛瞧着萧玦:“萧玦,你……”
“怎么了?”萧玦转身。
这一转身,漂亮的锁骨、腹肌以及需要打码的的不可言说的点,瞬间暴露无遗。
风挽月鼻腔涌出一股热意。
她愕然。
对面,萧玦愣了一瞬。
之后,他手忙脚乱道:“风挽月,你流血了……”
白得发光的少年身躯,在风挽月眼前晃来晃去,直到把她晃晕。
也有可能,是失血眩晕。
一盏茶后,风挽月的鼻血才止住。
她仰着头靠在椅子上,艰难道:“萧玦……把你的衣服……穿上!
然后……出去抓野猪!”
萧玦没动。
他看向风挽月:“你真的没事?”
“没事!”风挽月咬牙切齿道。
萧玦若有所思。
换了身适合打猎的衣服之后,萧玦大步出门去。
出门前,特地交代厨房,给风挽月炖点滋补气血的汤喝。
点了三十个禁军,萧玦带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