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来报,萧璟也是没想到。
他眉头皱着,双眸微眯,眼里的兴奋和阴郁神色不停交换。
风挽月趁机退了几步,离他远远的。
萧璟一心都扑在萧玦身上。
他问:“萧玦擅自出兵了?”
“是!”来人掷地有声地回道。
萧璟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放在身前。
指腹,轻轻摩挲。
片刻后,他出声道:“长熹到底是年轻了些,性子不够沉稳。打仗并非儿戏,怎可胡来?”
语罢,他看向风挽月。
风挽月微垂着头,没看他。
落在萧璟眼里,就是她因萧玦而心虚、羞愧,不敢直视他……
萧璟自鸣得意,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他轻挥了一下衣袖,看向风挽月:“月儿。”
“臣妇在。”风挽月回他。
萧璟宽慰道:“你放心,朕不是那种随便就乱迁怒别人的昏君。
无论是护国公府的事,还是长熹在北疆的事,你都无须担心,朕知晓你是无辜的。”
风挽月:“……”
真是感谢你全家呢!
她回道:“多谢皇上。”
萧璟摆手:“朕先回宫了,改日再见你。”
快滚吧!
风挽月只差送他一程。
她屈膝行了一礼:“皇上慢走。”
萧璟随手一指,安排了一队禁军和两个宫人,把她送回宁王府。
宁王府,人心惶惶。
看着敞开的大门,下人们都无心做事了。
见风挽月平安回来,管家匆匆迎了上来:“世子妃,护国公府的事情,您听说了么?”
“知道了。”风挽月回道。
管家急得不轻:“护国公府是您的娘家,他们出事,宁王府必定也逃脱不了。
世子妃,这可如何是好?
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可要传信去北疆,让世子做好准备?”
传信去北疆?
风挽月眸光落在管家脸上。
她问:“做什么准备?”
管家一愣。
风挽月冷淡道:“护国公府的事,宁王府又未参与其中,有什么好心虚的?
再者,萧玦远在千里之外,同他又有什么关系?”
管家躬身道:“世子妃说得是,都怪奴才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
风挽月不置可否。
她淡声道:“吩咐下去,关好王府大门,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奴才告退。”
管家套话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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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的天牢,关满了人。
狱中又脏又湿冷,娇生惯养的公子小姐和夫人们,不过是关了一夜,就已经叫苦不迭。
牢房的地方,铺着又脏又乱的稻草。
老鼠就跟逛街似的,一夜要路过无数趟。
偶尔,还要从人脸上爬过去。
一夜下来,牢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女眷们抱成一团,瑟瑟发抖。
狱卒拿着刀柄,哐哐地敲响牢门:“进了牢,就收起你们的娇气,再乱叫,老子就不客气了!”
柳姨娘和婢女抱成一团,头发凌乱,眼眶又红又肿。
她瑟缩着脖子,咬牙切齿道:“一个狱卒,也敢威胁我们,你算什么东西?
我告诉你,我是宫中最受宠的玉妃娘娘的亲娘!”
狱卒笑了。
他握着刀柄,靠近牢房的木栏,嘲讽道:“皇上最宠爱的,不是宁王世子妃么?”
这句话,瞬间戳到了柳姨娘的痛处。
她一把推开婢女,骂道:“风挽月就是一个小贱人!她就是看不得玉儿好!
一个有夫之妇,竟然抢别人的男人!
等我出去,我定然亲手撕烂她的脸!”
尖锐的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