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
风挽月和萧玦回来,墨九都沐浴完了,换了身干净衣物。
数日不见,他黑了,也瘦了。
萧玦给他叫了饭菜。
饭菜摆上桌,萧玦坐在椅子上:“说吧,北疆如何了?”
墨九囫囵地喝了碗粥,才道:“宁王殿下受伤了,伤得有些重。见到属下,他试探了好久。”
试探?
萧玦和风挽月对视了一眼,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吃惊神色。
风挽月惊道:“宁王是清醒的?”
墨九点头:“是的。”
风挽月望向萧玦。
萧玦也满脸惊诧。
一时间,两人面面相觑。
墨九说,宁王醒着的。
赵松说,宁王昏迷未醒。
这两个人,是谁在说谎?
萧玦不动声色地地朝风挽月使了个眼色,才看向墨九:“你在北疆,可有看见别的将领?
镇北军,可还安稳?”
墨九闻言,露出一丝疑惑神色。
但,他还是回道:“属下为了接近宁王爷,在军营外蹲了两日,镇北军一切正常。
每日,天还未亮,将领们就开始带兵操练。
属下虽未待过军营,却没看出异常。”
风挽月:“……”
萧玦:“……”
赵松说,镇北军军心乱了,将领们都很慌。
墨九说,镇北军有条不紊,一切照旧……
两人带来的消息,简直是天壤之别!
萧玦轻咬着腮帮子。
好半晌,他才隐忍着问:“墨九,我父王,可有让你带话?”
“有。”墨九回答道:“宁王让属下带话,说,世子寄给他的信,他已经收到了。
他说,让殿下照顾好世子妃。
还说,世子不必担心他,让世子好好听皇上的话,在工部好好做事。”
萧玦狠狠地沉默了。
风挽月皱了眉头,对墨九道:“你先吃饭,吃过饭之后,这两日好好休息。”
说完,看向萧玦:“出去走走?”
萧玦点头。
出了客栈,风挽月走在前面,一直往江边去。
萧玦步伐沉重,一声不吭地跟在她身后。
走到没什么人的江堤上,风挽月才停下步伐。
江风,吹起她的头发,扬起她的裙角。
明明是下午,但她却冷得厉害。
她转头,看向萧玦:“你觉得,是谁在说谎?”
迎着她的眸光,萧玦艰难道:“赵松……是我父王的随侍。我年幼时,他就已经跟在我父王身边了……”
风挽月闻言,抿唇道:“我兄长不会害我。”
萧玦拧眉道:“赵松救过我性命。”
“我兄长无心朝政。”风挽月回他。
“所以,你相信墨九,是么?”萧玦紧紧皱着眉头。
风挽月吸了一口江风,直直看向萧玦:“我信墨九,至少,他没有带回撺掇你造反的消息。
造反,是死罪。”
萧玦身体晃了晃。
他脸色有些惨白:“本世子那两根千年人参……”
“人参事小,活命事大。”风挽月扶了他一把:“你与其在这心疼人参,不如想想,赵松究竟叛变成谁的人了。
是谁,在急着催你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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