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房的墙不算厚,隔音效果一般。
平日,是供宫人们使用的。
因为离宫殿和院落较远,平日鲜少被使用。
听着脚步声,风挽月呼吸微滞。
她的心“咯噔”响了一声。
心脏,也在狂跳。
深吸了一口气,风挽月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后背靠上冰凉墙壁。
这时,外面的脚步声停了。
一道声音沉沉地问:“准备得如何了?”
另一道声音回道:“通往园林外的暗河已经打通,行动结束后,可立刻撤离。”
“信号呢?”偏沉的那道声音问。
“湖面碎裂声为信号。”
“机会只有一次,不论得手与否,出手后立刻撤离。”
……
风挽月呼吸都滞住。
净房外的男人,不是变态,是刺客!
又是暗河,又是撤离的。
而且,还要弄碎湖面的冰层。
太狠了!
活了两世,她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
她紧紧贴着墙,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甚至,她连呼吸心跳都在努力控制……
好在,墙外的人行动有素。
商量好之后,马上就离开了。
他们要行动了!
风挽月深吸了一口气,匆匆出了净房。
她得去找萧玦。
在和离之前,她和萧玦是绑在一条船上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萧玦,还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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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轻拂,竹影摇曳。
林子里,除了风挽月,再无别的人。
在净房外说话的两个男人,好像是她做的一场梦。
她拎起裙角,一路往外跑。
青枝正在路口百无聊赖,就见风挽月气喘吁吁地朝她跑来。
青枝惊了一下:“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风挽月喘息道:“快!随我回去!”
语罢,大步往回跑。
湖面上,比赛正热闹。
就在刚才,萧玦所在的红队一方已经连续进三个球了。
大约是有了压迫感,比赛气氛进入**。
风华正茂的少年们,挥汗如雨,互不相让。
赛场如战场,变幻无常。
急眼了,拳脚功夫也能用上。
太子抹了把汗,斜眼,冲身旁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会意,点头。
于是,几个人像是在无声交流一般,配合默契地踢着球往湖中央的冰面上跑。
太子适时开口:“长熹,你猜,下一个球会进哪方球门?”
萧玦挑眉一笑:“自然是我这方!”
语罢,脚尖一踮,追球去了。
风挽月回来,正好就见黄队踢着球往湖心的位置跑。
而萧玦,衣袍翻飞,追得正紧。
“再追,就来不及了……”
风挽月站在原地。
恰好,萧玦从百忙之中抽空往湖边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看见了她。
他冲她笑,还吹了个响亮口哨。
一群人起哄笑。
风挽月:“……”
吹个屁的口哨!
大难临头了都!
这萧孔雀……
她手脚有些软。
脑子,却冷静了下来。
她紧紧抓着青枝的手:“青枝,我有些难受。”
难受?
青枝吓了一跳:“小姐,您怎么了?”
风挽月咬牙道:“反正难受就对了。”
青枝吓坏了:“那……那怎么办啊?”
眼看着,小丫头就吓红了眼眶。
“叫人……”
留下两个字,风挽月腿一软,忍着疼,往岸边的厚厚积雪倒下去。
“扑通……”
溅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