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就在半个时辰前,他做了一件活了十八年都不曾做过的事……
今夜,他泡了小半个时辰的冷泉,又练了半个时辰的剑。
练完,火气还是很大。
于是,他转移去泡热汤泉。
泡着泡着,他鬼使神差的,就自己对自己上手了……
现在想想,依旧十分羞耻!
看见风挽月,羞耻心就像是一粒掉入热炭灰里的玉米粒,加倍地膨胀……
借着夜色,萧玦掩了满脸的红,烦躁道:“叫什么叫?大半夜别乱叫人名字,容易把人魂叫走!
赶紧的,睡觉去!”
风挽月:“?”
她睡得迷迷糊糊的,酒意又还没退去。
闻言,撇嘴道:“哦。”
语罢,步伐飘忽地回了软榻。
倒下,就睡着了。
很快,就响起了浅浅的呼吸声。
萧玦小声叫她:“风挽月。”
没人应他。
萧玦松了口气,大步走到床边,一头栽在床上。
次日。
醉酒之后,风挽月起床特别困难。
她翻了个身,睁眼,就见萧玦竟然还躺在床上。
破天荒呀!
往日这个时候,他早没影了。
躺久了,浑身酸疼得厉害。
风挽月掀开被子,从软榻上爬起来,去偏室找了衣服披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了萧玦。
他没睁眼,恹恹地问:“天亮了?”
“嗯。”风挽月点头。
萧玦又问:“今日天气如何?”
天气?
风挽月走到窗户边,轻轻推开窗户。
天色沉沉,阴风阵阵。
风挽月回道:“瞧着,像是要下雪了。”
萧玦一个鲤鱼打挺起身,坐在床边。
不经意间,眼神就落在了风挽月身上。
今日的她,穿着一袭皎白的曳地长裙,长发随意用一根玉簪挽着,松松垮垮的,修长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
不施粉黛的脸,依旧明媚照人。
昨夜种种,浮上心头。
萧玦从耳朵热到了脖子根。
越想,越燥热。
“啪!”
响亮的耳光声,从床边传来。
风挽月惊诧地抬头。
萧玦红着脸道:“看什么?没见过人打蚊子么?”
蚊子?
风挽月翻了个白眼:“大冬天的,哪里来的蚊子?”
“本世子说有蚊子,就有蚊子!”萧玦逐渐恼羞成怒。
风挽月:“……”
神经病吧这是?
她拿了斗篷披上,嫌弃道:“吃口药再出门吧你!不然,我担心你出门被人打。”
说完,她拉开门出了房间。
一阵寒风,迎面拂来。
院子的拱门处立了个人影,听见脚步声,行礼道:“墨一见过世子妃。”
风挽月轻点了一下头:“世子醒了,你进去吧。”
“是。”
墨一拍拍身上的寒气,大步往门口走来。
没走几步,萧玦就出来了:“站住。”
墨一立在檐下:“启禀殿下,属下昨夜去金波湖探查,遇到了太子的人。
属下打听过了,过些日子,太子要邀人在金波湖溜冰。
在那之前,都不许外人靠近湖边。”
太子?
萧玦不悦道:“往年冬日,金波湖都是本世子的场子。
太子身子这么弱,畏冷怕热的,今年瞎凑什么热闹?”
“看你不顺眼,想搞你。”
风挽月随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