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关抓起浮面一袋薯片,扯开包装,喂她一片,“没有家人的时候你过得挺好,有了家人,如果不能过得更好,就不要勉强自己和他们相处。而且吧,也不是每一个家人都值得花时间去和他们培养感情。”
徐百忧抿唇嚼着薯片,点点头。
“强扭的爱情不甜,强扭的亲情也不会甜。”贺关扔片进自己嘴里,“我爷爷死得早,我爹妈也死得早,几乎所有亲戚都说我奶奶命硬克众亲,不愿和我们来往。我小时候气不过,只要一路过哪个亲戚家,一定捡石子砸他家窗户。”
徐百忧失笑,确实像他的风格。
贺关也笑,“砸完就挨我奶奶揍,我奶奶跟你一样,不带心疼的,下手又毒又狠。” 一脸的痞气加懊悔,“要早知道你老想着报复,我当时钻进你的车里,肯定会先把你亲晕了,再带着你逃命。”
正经不到两分钟,立刻打回原形。
徐百忧拿薯片丢他,“能不把话题岔远吗?”
掉在腿上,贺关捡起来吃掉,“我家老太说了,在意,讨厌,生气都是要花时间的,没必要浪费在对你有成见的人身上。你心里较半天劲,那些人又不会少一根毛,何必呢。”
徐百忧深以为然,“你奶奶说得对。”
“再说了,你这么个十全十美的小仙女,你家人都不满意,要怎么样才能满意?变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吗?”
贺关把薯片递给她,系安全带,重新发动引擎,喃喃自语声音不大,“老子可只喜欢小仙女,不喜欢观音菩萨。”
徐百忧没听清,“你说什么?”
贺关咧开嘴笑,神鬼不吝地混道:“我说,观音菩萨可不男不女,你千万不能变成那样,我口味没那么重。”
徐百忧低头扣安全带,“三句话不离发浪。”
“我不发浪,干点正经事行了吧。”贺关说话间,落下车窗探头出去。
“你干嘛?!”徐百忧情急,扯着他头发,忙把他脑袋往回拽。
“嘶——疼!”贺关鬼叫,抓下她的手,“我看看有没有人跟踪。”
徐百忧打他,“开车!有人跟踪你也要装作不知道。”
肩膀上隔靴搔痒挨了一掌,贺关恍悟,“是不能被发现我们已经发现了,容易打草惊蛇。”打亮转向灯,重新上路,“徐百忧,你再想想,有没有招惹上什么不良分子?”
徐百忧斜乜他,“我招惹上的不良分子只有你。”
“怎么说话的,你这么暴力,我明明是除暴安良的好市民。”只有臭贫的时候,他脑子转最快。
“你不说,你不是什么好人吗?”
“跟你一比,发现自己比不过,我就变好了。”
嘴炮两三句打到头,徐百忧提醒老司机专心开车,枕着靠背闭目养神。
久久,没听见碎嘴的贺关扯闲篇,她居然觉得有点不习惯,也有些奇怪。
侧目过去,他难得的俊容沉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负二楼地库停好车,贺关提着零食,牵着徐百忧进电梯。
站没站相,他歪过身子,勾搭上徐百忧肩膀。指尖似有若无地扫过女性柔软,这厮又一次嫌弃徐百忧胸小,启开一罐旺仔牛奶非要她喝。
一楼进来位阿姨,是与徐百忧住同层的邻居,和蔼笑着同她打招呼。自然而然将俊男美女认成一对,阿姨毫不吝惜赞美之词,直夸贺关帅气精神,徐百忧眼光好。
贺关开心到合不拢嘴,等阿姨进家,便把徐百忧按在门板上,索取到一个牛奶味的香吻。
徐百忧的技术依然不太行,换气不及时,大脑有点缺氧。
密码输到第三次门才开,她放下包,踩着地垫让到一边,弯腰解靴子的鞋带。
贺关进了屋却没动作,忽然捞起纤腰,阻止她换鞋。
“怎么了?”徐百忧不解。
贺关少有的严肃,“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