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交给贺关,完成情感上的自我认知,也是他成长的一部分。他再幼稚到底不是个孩子,徐百忧不会手把手教他。包括后面的情节,徐百忧很多时候都是起一个引导性的作用,贺关的成熟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来完成。
第33章 第三十三朵花
徐百忧刚进家,接到贺关电话,没说什么事,只说他已经到小区门口。
手里有活要做,徐百忧坐进客厅沙发,拿出客户委托她制作成标本的宠物龟。
一只小巴西龟,死亡后被急冻,没有出现腐败情况。
将巴西龟放入工作间的专用冷柜,徐百忧经过工作台,余光掠过台面,视线忽的定住。
这时兜里手机又响了,她没多停留,去卫生间认认真真洗完手,再次出门。
从徐百忧家到小区门口五分钟,贺关催租子似的又打了三通电话,她一通也没接。
天晴,他只穿着件黑色衬衫,袖子半挽在手肘,等的不耐烦,正站马路牙子上抽烟。
已经消肿的左颧骨上,贴着张临时买的创口贴。
一扭头,终于等来徐百忧。
贺关掐灭烟头,大步迎过去,“你怎么这么慢?”见她还穿着昨天那一身衣服,又问,“穿这么厚,你不热吗?”
徐百忧两个问题都没回答,只问:“有急事?”
“想试试你好不好约。”贺关又欠兮兮地拽上了,点着空荡的左手腕道,“还行,我也就等了你二十多分钟吧。”
“约我干什么?”
“看电影。”
徐百忧奇怪,“昨天你不说不看电影吗?”
贺关早把歪理想好了,露出白牙笑道:“我是征求你意见,你没说话,我以为你在抗议。”
要么把沉默当默认,要么当无声抗议,唯二的可能都让他说尽了,徐百忧能说什么?
她只能什么也不说,扬着素净小脸看他,随便他解读。
贺关越解读,心里越没底,“票我已经买了,不能浪费。”
徐百忧没打算拒绝,只是还没张口,胡云旗先打来电话。
看见屏幕上闪瞎眼的三个破字,贺关脸色一沉。
徐百忧当着他面,接起来。
“妹砸,在家吗?哥来接你去吃羊蝎子火锅。”例行一问,胡云旗已经开车往这边来了。
徐百忧看一眼贺关,说:“不去,我要去看电影。”
某人唇角上扬,跟打胜仗的将军似的,得意洋洋。
“看电影?和那个野男人吗?”胡云旗多精啊,一猜一个准,“等着我,我也要去!”
明显不怀好意,而且声音太大,穿过手机传进了贺关耳朵里。
“去个铲铲!”
同事里哪儿人都有,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全国各地粗话满天飞,耳濡目染也是个学习交流的途径。
贺关下意识间,活学活用来了句正宗的川骂。
抢过手机,贺关直冲那边吼:“白大褂你他妈脑子有包,我们去看电影,你凑什么热闹?!”
胡云旗乐呵呵的,不辱斯文地慢慢道:“我去给我家妹子当保镖啊。现在坏人太多,我妹子又太漂亮,我不看紧点,难道请你帮忙吗?请你帮忙,岂不是所托非人。”
贺关纳闷,“一个姓徐,一个姓白,她什么时候成你家妹子了?”
“老子姓胡!古!月!胡!”
被改姓像改了性,胡云旗斯文不再,也扯着喉咙喊:“你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野的时候,她已经是我妹子了!不服气啊,不服气你是天王老子也没辙!”
贺关确实不服气,“你说是就是,我还说她是我老婆呢!”
“老婆?”胡云旗不屑一顾,发出直击灵魂的拷问,“有证吗?合法吗?新郎新娘拜过天地吗?”
灵魂放飞的贺关撇唇轻笑,“这都什么年代了,亲过就是老婆,睡过就合法。”
“你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