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忧趁着他发愣的功夫,退出电梯,按动下行键,与他挥手道别。
刚进家门,包里手机震。
徐百忧靠着鞋柜,从包里摸出手机。
一条来自江茹玉的未读微信,之前坐车里没注意,新的一条来自贺关的好友添加请求。
她两条都没理,手机搁鞋柜,蹬掉平底鞋,换上拖鞋去洗澡。
徐百忧家的热水器温度常年保持在42度,不分春夏与秋冬。
可能有些变态,也或许天生体寒,她就喜欢热水带给她的微微刺痛的灼烧感。
每回洗完澡,全身白皙的肌肤变得红红涨涨,容易唤醒某些沉睡的欲望。
蒸汽白茫茫缭绕,徐百忧会沉进浴缸,用手指填补内心的空虚。
频率不高,两三个月一次,有时间隔甚至更长。
即使每当这个时候,徐百忧仍相当冷静,冷静地将自己填满,却从不曾达到过真正的顶峰。
今晚莫名的有些想,但身体不允许。
热水洗去满身疲惫和困意,小腹的坠痛也终于停止叫嚣,徐百忧穿着纯白棉质睡衣,走去客厅堆满拼图盒的角落。
前一副1500块的风景拼图已经完成,被她束之高阁,今天随手拿了一盒全新的。
捧着拼图,折去玄关取手机,通过贺关的好友添加请求,徐百忧坐进客厅沙发,拿起水果刀拆塑封。
这时,贺关发来视频通话请求。
忙着拆封腾不出手,徐百忧将手机立在茶几上,点了接受。
“大半夜的你还动刀子?”入目先看见她手里寒光闪闪的水果刀,那边贺关惊着。
“大半夜的你还在街上游荡?”视屏画面偏暗还有些抖动,徐百忧回敬一句。
贺关也不想深更半夜遛大马路,谁让她撩完就跑,“徐百忧,你听过一首老歌吗?”
徐百忧忙自己的,“什么歌?”
“《为你我受冷风吹》。”
“没听过。”
“为你我受冷风吹,寂寞时候流眼泪……”那边唱上了。
天生一副低沉嗓音,粗粝质感又带有几分故事性,只要不跑调都不会太难听,但他挑错了时段。
徐百忧失笑,“别唱了行吗,扰民。”
贺关立马打住,也笑着自吹,“我唱歌能卖钱,还舍不得免费唱给你听。”
徐百忧没言语,自顾寻找拼图的四个顶角。
“又自己和自己玩上了?”贺关问,“玩的什么?”
“拼图。”她很快找到其中一片。
贺关对拼图的记忆仍停留在初中阶段,“你能不能玩点成年人玩的东西?”
继续寻找下一片。
徐百忧手机镜头放的低,她弓着腰忙着摆弄拼图碎片,几缕乌黑发丝从耳后悄然垂落,呈现在男人的手机画面里,像一只慵懒闲适的白猫。
长袖长裤把自己捂得严丝合缝。
不过,素素净净的脸蛋已经足够勾人,热水氤氲出的红晕尚未褪尽,仿佛朝霞映雪。
贺关刚消停的小兄弟又不怎么淡定了,他忍不住代小兄弟问:“尸腐味洗干净了?”
徐百忧拨冗看他一眼,一针见血道:“你不用暗示我什么,等我什么时候对你感性趣了,我会直接告诉你。”
贺关:“哪个性?”
“你问的那个。”徐百忧扣下手机。
“喂!徐百忧,你的意思是,我只能等着你翻牌。”贺关冲着黑越越的画面喊。
徐百忧:“等着吧。”
“你先把手机翻过来。”贺关犹如看到希望的曙光,兴奋道,“翻过来我们具体聊聊,要怎么样,你才会对我感性趣。”
“免谈。”徐百忧已经被他吵到无心拼图,抓起手机进卧室。
见画面里切换成晃动的木地板,贺关问:“你要睡了?”
“对,我明天一早有事。”没开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