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出生长大,江茹玉回国几年已经能讲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或许为了隐藏华侨腔而过于追求字正腔圆,发音显得有些刻意板正。
倒是和她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相得益彰。
江茹玉一来,三毛像找到救星,抬脚就想溜往她身后躲。
贺关二话不说,一伸手抓住他的后脖领,把人拖回来,夺回烟盒塞进裤袋。
还给了三毛一个“不准再有二次”的眼神警告。
“一盒烟而已,你这么宝贝。”江茹玉笑着走近,朝他伸手,“给我来一根。”
贺关停在房间门口,挑眉,“你自己没带?”
江茹玉笑意不减,“带了,就想抽你宝贝的那盒。”
“毛病。”贺关赶着她的话道,“你都说了是宝贝,我怎么可能给你抽。”
江茹玉笑容一僵,贺关已推门进了房间。
三毛善于察言观色,凑过去对她道:“茹玉姐,关哥今天确实有点奇怪,心情一会儿好一会儿坏,可能是因为受伤了吧。”
“受伤?”江茹玉微讶,昨晚通电话没听他提起。
“是啊。”三毛一五一十,“关哥还给我们看他的伤,说缝的整齐漂亮。”
江茹玉若有所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你下去上班吧。”
“好嘞。”
“等等。”叫人回来,她把自己的烟给他,“刚才的话,不要到处说。”
三毛捧着烟,忙不迭点头,“明白明白。”
等三毛一走,江茹玉立刻举步走向贺关的房间。
金水今晚上夜班,正趴床上翻漫画。
见两位大佬一前一后进来,他很识相地自动消失,连关门都没发出一点声响。
贺关坐床边系衬衫扣子,江茹玉跟进来,他头也没抬。
江茹玉蹬着十寸细高跟,于他身旁笔直而立。
眼风扫过他小腹处隐现的白,她问:“需要我送你再去医院看看吗?”
贺关:“不用。”
要去,他也不去医院。
“放你十天假,好好养伤。”
“谢啦。”
“回老家看看奶奶吧,我记得你有段时间没回去了。”
“再说吧,谢谢你提醒啊。”
江茹玉有些不高兴,“你有必要对我这么客气吗?”
“使用文明用语还有错了?”贺关仰脸,朝她笑得白牙灿灿,“你不经常教育我们,要‘规范服务行为,使用文明用语’嘛。”
这个男人吧,不管说话多刺耳,一笑起来总透着具有迷惑性的纯真与诚恳,让人很难对他生气。
江茹玉也不禁面露微笑,弯下腰要帮他系最上面的两颗纽扣。
贺关抬手挡,“不用扣了,凉快。”
这个季节怎么可能还贪凉。
江茹玉没多说什么,转眸便瞧见他手背上的烟烫疤。
伤口很新,红红的翻着皮,还没形成血痂。
“你手怎么弄的?”江茹玉问。
贺关看了一眼,满不在乎,“不小心烫的。”
江茹玉不信,“你怎么会把自己烫伤?”
贺关不耐,“我也没说是自己烫的。”
“那是谁烫的?”江茹玉锲而不舍。
哪那么多问题,贺关没有回答。
伤口隐隐作痛,他扶着爬梯站起身。
迈一步,顿住。
那个部位叫什么来着?哦,腹外斜肌。
继续往前走。
“你去哪儿?”
话还没说完,江茹玉疾步追上去。
高跟鞋磕地,叩叩叩,敲的人脑壳疼。
贺关不自觉地想,女人还是穿平底鞋比较好。
“你到底去哪里?”江茹玉先一步,按住门把手。
连问两个问题都没回响,她的声音变得有些急迫,像是逼问。
贺关本来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