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不堪。
她紧紧抓着他的胳膊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浮木,哀求着:“求你…带我去医院。”
她眼镜片也碎了,衣衫凌乱。
头发也乱糟糟的,更糟糕的是她脸也肿了半边,看上去就像是刚被人抢劫了一样。
闫宁眸色一紧,沉声道:“上车。”
车子在夜路中疾驰前行。
身后的人像是没有了体温,冷得像块冰。
车停下,他们进了最近的一家医院。
闫宁看着她慌不择路地跑进去,在前台着急询问:”请问你们这里有一位叫蒋向阳的患者吗?是刚刚才被救护车送进来的。”
值班护士帮忙查看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呢。”
蒋瑶就跟丢了魂一样又转身离开。
闫宁什么也没有问,什么都没说。
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
一直陪着她,一家家医院找下去。
找到天都快亮了,才终于问到了蒋向阳这么个人。
护士起先还很警惕问了句:“你是他什么人?”
蒋瑶立刻回答:“女儿,我是他女儿。”
护士打量了她一眼,看她浑身都带着伤,不由有点担心:“你身上这些伤要不要先处理一下?”
蒋瑶摇头拒绝:”不…不用,麻烦您告诉我,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这会儿应该被送到病房去了。”
要到了病房号。
蒋瑶却怯步了,她站在电梯前发呆。
裹在校服里的身体,羸弱纤细,不堪一折。
电梯门开了。
闫宁看了眼,询问:“进?”
蒋瑶终于回了神,她转身抓着闫宁的胳膊说:“我…我想出去。”
最终,她也还是没有勇气上去。
闫宁带着她到了院里长椅上坐下,他看了眼说:“你别乱跑。”
说完,他就走了。
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点东西。
药水触碰到皮肤,凉意肆虐。
她瑟缩了一下,就要往后躲。
冷不丁,下巴被捏住。
蒋瑶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眼镜碎成了花,分裂成无数个他。
她看不清楚,所以也不知道给她上药的少年此刻有多温柔专注。
上了药。
闫宁又蹲下身,用湿纸巾擦着她没穿鞋子的脚上的脏污。
碰到被割开的伤口时,她很痛,却也忍住了。
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变出了一双拖鞋来给她穿上。
闫宁说:“我不问你发生了什么,如果……”
他起了身,在她身边坐下说:“你需要一个肩膀依靠的话,我在。”
蒋瑶眼眶温热。